吴岩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感觉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面无血色且面带惊惶。毛毛不明白生了什么,只能紧紧地抓着吴岩的衣角。
而房间里正在说话的两个男人,此刻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容锦,眉头皱得快要能夹死蚊子了。
此刻他那颗聪明又善于算计的大脑里骤然间竟然一片空白,随后飞快地转起来,设想着种种的解释理由,等着吴岩接下来的询问。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两个孩子紧张地看着吴岩,不敢说话,而房间里等着吴岩进来的两个男人,此刻也没了说话的心情。
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容锦没有等来预想中的质问,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容锦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失望,但他心里清楚,有些事,已经出他的控制了。
“我说,吴岩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她没听见我们说的?”罗烈探头往门外看去,压低声音道。
容锦皱眉不语,甩了罗烈一个眼刀子,这货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房门没有关,就算是房间隔音效果再好,没有关门也是白搭。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说该来的迟早会来。
“大哥,你别这幅表情啊,要不然我下去帮你探探口风?”罗烈有些自责,都是他嘴快才捅了篓子,吴岩本来就还没接受大哥,现在要是知道了大哥就是几年前那啥她的人,这两人还能好吗?
容锦吁口气,微闭着眼靠在软枕上,脸色也有些微微的白,看得一旁的罗烈心里头更加不好受了,当下,他就转身出去,打探口风去了。
吴岩慌乱地从二楼下来后,踉跄着往一楼的厕所走去。两个孩子巴巴地跟在她后面,眼看着她进了厕所,也想跟过去,但吴岩却把厕所门给锁上了,他们只能站在门外干瞪眼。
“毛毛,你说吴阿姨怎么了?是不是也生病了?”绒绒一脸忧心,以为吴岩也像容锦那样生病了,难道是被传染了?
毛毛板着小脸,直直地看着厕所门,可惜担忧的目光直接被木制门给挡住了,他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妈妈那样子,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
罗烈从二楼小心翼翼地下楼后,眼睛扫视了一圈没看见吴岩,倒是看到两个小家伙像门卫一样守在厕所门外,看来人在厕所里。
“绒绒,过来。”罗烈远远地站着朝绒绒招手。
绒绒不放心地看一眼厕所门,迟疑着转身向罗烈走了过去。
“罗叔叔。”绒绒情绪有些低落。
“咳,叔叔问你啊,你吴阿姨怎么了?”罗烈拉着绒绒说悄悄话,他得知道刚才吴岩是什么样的反应,才能判断她知不知道那件事。
绒绒摇摇头,“吴阿姨刚才脸色很难看,可能是生病了,罗叔叔你赶紧打电话给张叔叔吧。”
罗烈心里一个咯噔,完了,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看来吴岩是听到他和容锦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