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突然站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毛毛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紧张,下意识也想从沙发上探下身子。
不过绒绒正拉着他的手,叨叨地跟他讲述着她前两天看的一部带着魔幻色彩的电视剧,毛毛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没有起身,不过眼睛却是时刻关注着厨房的动静,耳朵也竖得高高的。
吴岩动作很利索,芹菜已经剁好准备挤水了,挤水算是个体力活,吴岩拿着自己缝的布袋子,一点一点地挤着芹菜碎里面的水。
挤完一小袋后,吴岩额头上已经微微沁出一些汗,不过她也没空理会,把袋子里挤好汁的芹菜碎倒进一旁的不锈钢大盆子里后,又继续往袋子装没挤过水的芹菜碎。
容锦站在厨房门口,就这样看着吴岩忙活的背影,一言不发。
吴岩穿着件有些起球的黑色毛衣,外面还罩着件土吧拉几的碎花围裙,背影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但容锦却莫名地看得有些入了神。
上一次这样看着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差不多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也有一个女人,穿着围裙,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碌,年幼的他就这样站在厨房门口,嗅着厨房里传来的油烟味,以及食物的香气。
做饭的女主人会在忙碌间隙,会很温柔地朝着他笑笑,跟他说很快就能吃饭了。
那是他童年记忆中最为美好的部分之一,正是因为太美好,所以失去时,才会格外的难受,才会对那个打破这种美好时光的人满心怨恨。
吴岩的背影虽然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不一样,但却莫名地重叠在了一起。
被人一直从后年盯着,就算眼睛看不见,身体也能察觉到。
吴岩本身就很宁波,所以很快就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