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扯了扯嘴角：“骨气？”</P>

“当你吃不饱饭，没有钱去看病，救不了唯一的亲人，你就能知道，现实社会是不需要骨气的。”</P>

“我可以为了钱，去跪下乞讨。”</P>

“我也可以为了钱，让你睡。”</P>

韩溪不在意白邵因为生气而有些扭曲的表情。</P>

“让你一个人碰，总比真的出去卖要好吧？”</P>

韩溪的话愈发刺耳：“白总长相家世上等，是我赚了。”</P>

“韩溪！”白邵克制不住怒吼。</P>

韩溪一头粉色短发在昏暗室内更加暗淡。</P>

“白总，算是还你的利息，要吗？”</P>

白邵气得要疯：“老子不要！”</P>

韩溪愣上两秒，垂下眼睫：“那我会还你钱。”</P>

白邵说话不过大脑，问：“你是真的要出去……”</P>

他险险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P>

韩溪听懂他什么意思，眼神倏地变得冰冷。</P>

“我不会去卖，我有自己的底线，让你睡，是因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P>

这一晚闹了个不欢而散。</P>

并且白邵开启单方面半个月的冷战，每天上班，去医院，回家，吃饭，摔门进屋睡觉。</P>

第十三次被当面摔门的韩溪：“…………”</P>

凶的，好像这个家的女主人似的。</P>

到底是谁的家啊？？？</P>

翌日白邵去医院实在忍不住和韩唯吐槽她哥。</P>

“你哥真的没良心，玩弄我的感情和身……神经！”</P>

小女孩听不太懂，只知道自己哥哥哪里都很好：“你不要乱说……我哥哥对朋友很好的，要不然……你反省反省自己……”</P>

白邵：“？”</P>

白邵有苦说不出，只能握拳愤愤道：“我等着他来哄我！”</P>

韩唯：“姐夫你……这么大年纪了……”</P>

还要人哄。</P>

白邵：“？”</P>

短短一分钟被扎两次心。</P>

韩唯却泪眼朦胧比他先哭：“我哥哥是不要我了吗？他还在生我的气对吗？”</P>

白邵抽纸给她，叹气：“不是，你哥没有生气，只不过他也是个人，需要自己调节好心情。”</P>

韩唯眼泪吧嗒吧嗒掉，手背泛青，这是针头留下的痕迹。</P>

“你可不可以再帮我和哥哥道歉，那天我说谎了，我不要哥哥死……我才是……该死的……”</P>

“你告诉他，真的对不起……”</P>

她扯着白邵衣摆恳求，瘦到皮包骨的身体不停颤抖，虚弱到哭泣时喘气都艰难。</P>

白邵火气消了个差不多。</P>

他不清楚韩唯的以后。</P>

因为小姑娘的未来，一片迷惘。</P>

“行了，别哭了。”白邵动作生疏地揉揉她脑袋，“我会好好跟你哥说的，他需要点时间，真的，没有不要你。”</P>

白邵再三保证，才算稳定下来她的情绪。</P>

等回到家，白邵转达了韩唯的话。</P>

韩溪说：“我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小孩子演的很拙劣。”</P>

白邵不解：“那你当时为什么要……”</P>

“累了。”韩溪眼睛仿佛一潭死水：“她累，她痛，我也是，不想再坚持下去了。”</P>

“我欠父母和唯唯的，如果不是想要给我娶媳妇，他们也不会拿出半辈子的辛苦钱着急买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