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界没有因果!
也就没有规则!
那么,那个世界的规则,那个世界的意志……
只有那个世界的众生来决定!
弥勒眼中满是压抑不住的震惊,张着嘴巴不知说什么,整个人如同被无形巨力锤击一般,仿佛要倒下去,猛地倒退两步。
那么,会不会产生新的大量劫主……
弥勒忽然明白了如来为何如此担忧。
…………
而此时,一个金发青年陪着一个年轻儒生,两人坐在亭子里,看向天边的太阳。
夕阳西下。
断肠人陪痴情人。
这两人自然是我和易逍遥两人。
早上,易逍遥草草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拿的,只不过是他爹给的一包袱银票和碎银罢了。
草草算来,大概有个千八百两,足够普通人家用一百年了。
他爹递给他这一包袱银子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这货为什么不想去考科举,不想去当官。
妈的换了我我也不当官啊,当官多累啊。
妈的家里这么有钱,在家躺着不比辛辛苦苦的当差强啊?
我倒是对易逍遥更无语,家里这么有钱,你丫还读了这么多书,写得一手好文章,名气这么大,丫的你就不能鼓起勇气跟那女子说句话?
人家读书都是寒窗苦读十载,你丫是偷窥人家戏水十载。
文章里人情世故写得比谁都明白,偏偏自己是个低能儿。
唉,我叹了口气。
对于易逍遥要去考科举,他娘自然是眉开眼笑双手支持,喊着儿子加油、光宗耀祖,就把他送出了门外。
丝毫没有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担心忧伤之意。
倒是那个中年汉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看向易逍遥的眼中,眼底隐藏了一些黯然神色。
仿佛为自己悲伤,也仿佛为易逍遥悲伤。
或者,是为了当年那个鲜衣怒马,最终画地为牢的少年。
中年汉子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却都没说出口,最后只是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出门在外,财不露白,小心一些好。”
第二句,“入局者迷,旁观者清,儿子,你写在文章里的世故人情,我很喜欢。”
说完,中年男人转身回家,也不相送。
易逍遥拉着我,转身就走,走出镇子,走入上山小路,走到那个亭子。
可能是学他爹,易逍遥也只说了两句话。
“我第一次见我爹哭。”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还是想在这儿呆一下午,想再看一眼她。”
于是,夕阳西下,山林溪水红衣笑。
于是,林间庭上,青衫儒生低声怅。
他问了三声好。
“我考了功名利禄,就回来娶你,好不好?”
“乖乖等我,不要嫁人,好不好?”
“当然,我考不中的话,你就好好嫁人吧,好吧?”
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问这天地,又仿佛问那一袭红衣。
青衫儒生说完,两眼怅然的看着山林之下,低声加了一句,“我后悔了,你还是别嫁人。”
这个文章里满是仁义道德,遍是儿女情长的文弱书生,难得英雄气短了一次,难得自私了一回。
“不过话说回来,区区八股文,我又怎能考不中呢?”书生咧嘴低笑道。
说话间,书生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那溪水旁的一袭红衣仰过头来,抬头朝着亭子一笑。
这一次,的确是朝他笑。
女子轻轻说了一字。
“好。”
【差一点三千字,懒得水了,读者少花点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