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步烨城知道戒指被她带上还没几秒钟就被她弄丢掉而陡然间暴走的脸,纪昭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去走到化妆台下,打开底下的抽屉,拿出前几天钻戒设计师留下来的那张明信片,按照上面的号码给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对方就接了起来,纪昭礼貌的开口,“是陈先生吗?我是纪昭,步烨城的未婚妻。”
“是步太太啊。”听出纪昭的声音,对方恭敬笑道:“是对戒指有什么不满吗?”
“不是啊”纪昭尴尬笑了笑,“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您给设计的那个戒指我不小心让水龙头给冲走了,您要是再给定制一个,需要多长时间?”
“被水龙头给冲走了?”陈设计师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又突然住了嘴,似是反映了很久才骇笑问:“步太太,您知道那钻戒值多少钱吗?”
“钱不是问题。”纪昭凝着化妆台上那只孤单单躺在戒指盒子里的男士戒指,无奈的说着,“问题是,我想尽快拿到戒指,可以吗?”
下次见面的时候,步烨城见她手上没带着戒指,若被他追根究底
“步太太,您不知道吗?”陈设计师惊讶的嗓音传过来,“这哪是时间的问题啊那戒指上的钻戒是步先生特意让人在非洲拍下来的非拍品,也就是说这颗戒指还没打造前就已经高达9位数。您让我再为您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恐怕很难”
纪昭,“”
九位数?
一个亿!纪昭凝着镜子里自己呆愣的脸,反映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这么说,她刚才是不小心将价值一个亿的东西给冲走了?
好像很败家
纪昭缓了缓才道:“不用非用一样的钻石,一般的钻石,打造出一模一样的,应该看不太出来吧?”
“不懂行的自然看不出来。”陈设计师的嗓音听上去依然有些肉疼,“只是,您确定那戒指找不回来了吗?”
纪昭吸了口气,呵呵笑,“应该是。”
陈设计师缓了半天,才似放弃了挣扎道:“如果真要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大约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可以了。”
纪昭的心瞬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嗓音听上去都畅快了许多,“那行,到时候您直接联系我,不要联系步先生了。”
陈设计师有些摇摆不定,“但是这件事万一被步先生发现了”
纪昭笑了笑,轻声安抚道:“您放心,就算被步烨城发现了也不该您的事,您只管给我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钱我照付您一份。”
最后陈设计师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事情处理好了之后,纪昭才折回浴室洗了漱
薄璟言这几天左腿恢复的很好,黎曼的事好像没在他心底留下阴影一样。
林助理每天都会拿着许多文件过来给他签,日子还算过的充实。
今天突然接到了没显示号码的来电,思忖了一会儿,他刚按下了接听键,手机屏幕却在这时黑了下去。
按了一下也没动静,是没电了。
他也没当回事,接在电源上充起了电。
美国那边。
睿睿跟着黎曼去了阮媛现在住的地方。
阮媛从美国回去之后就被琼斯直接豢养在琼斯的一所私有别墅里。
睿睿趁着黎曼跟阮媛在卧室里说悄悄话的功夫下了楼去了大厅,刚才一进门的时候小家伙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电话。
拿起电话因为不知怎么打国外的号而蹙起俊俏的小眉头。
正好家里有佣人从他身边走过。
小家伙灵感光一闪,叫住了佣人。
佣人告诉他怎么打之后,他给薄璟言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却‘嘟嘟嘟’的起了忙音。
小家伙挂断了电话之后又试图打了一遍,电话那端直接提示了对方已关机。
小家伙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落,挂了电话的功夫,黎曼正从楼上走了下来。
“时间很晚了,我们走吧睿睿。”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楼上走了下来,琼斯正在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触,黎曼最先收回了视线,牵过睿睿的手刚要走,琼斯沉稳的嗓音暗暗传了过来,“她怎么样了?”
“你问我?”黎曼冷笑着反问,“她什么样子你不最清楚啊!”
琼斯的眸子一沉,“黎曼,我找你过来是为了让你开导她的。”
黎曼似笑非笑的凝着他,“怎么?你害怕我在阮媛那里对你添火加油的?”
琼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态度已经告诉我事实了不是吗!”
黎曼凝着琼斯布满阴霾的脸庞,叹了口气,轻声道:“琼斯,你孩子都两个了,为你自己也为了阮媛好,放过她吧!”
“这是我跟阮媛两人的事,跟你没关系。”
“那好。”黎曼笑了笑,“既然没我的事,那么麻烦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劝阮媛,就算我过来了,也不会对着阮媛说你的一句好话,因为在我的心里,即便你人长得再好看,也已经是一个结了婚有了孩子的老男人,一点都配不上她。”
黎曼说完,牵着睿睿的手就要离开。
琼斯却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在黎曼还没反应过来甩出他的手之前,他沉稳疏淡的嗓音暗暗响起,“你跟睿睿今晚住这里陪陪她。”
黎曼一把甩开了男人的手,好笑的看着他,“你就不怕我留下来之后让她越来越讨厌你,越来越恨你?”
“你以为我让你来是为了让你帮我说好话的?”他幽蓝的眼睛变得深邃晦暗,一字一句的回道:“我从来没指望你能在阮媛那里说我几句好话,我让你来,只是因为你是阮媛唯一可信任的好朋友,你经常过来看她,她的心情还能好一些。”
黎曼摇头,“你这样还不如让她搬回去跟我住。”
琼斯想也不想的反驳,“不可能。”
黎曼的脸上满满都是嘲讽的笑,“怎么?你怕她跟上一次一样逃跑吗?”
琼斯淡淡的挑起唇,蓝色的眸心里溢出狷狂,“她逃掉过吗?”
黎曼微微抬高下巴,嘲弄到骨子里的眼神看着他,“所以你很自信你能这样豢养她一辈子对吗?”
琼斯的眼神突然一凝,冷冷的看着黎曼,却不再说一句话。
“你爱她吗?”黎曼突然这样问,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爱阮媛吗?”
见他抿着唇不回答,黎曼勾起唇角,露出极深的讽刺,“所以,她在你心里只是泄欲的工具是吗!”
话说到这里,琼斯已经失去了耐心,眯起了危险的眸子,“黎曼,你今天说的话太多了!”
黎曼面无表情的将睿睿抱到自己的怀里,离开之前,她戏虐的凝着他,“我其实很好奇,这次你用秦生拴住了她,我倒要看看,用完了秦生,你还打算用什么法子再拴住她。”
“我这人从来不考虑之后的事,”琼斯淡淡的扫过他,一字一句的回道:“秦生我至少还能用上一阵子不是吗?”
黎曼不再回他话,抱着睿睿然后离开了阮媛的住所。
黎曼离开之后,琼斯迈开步子,长腿不急不缓的走到了阮媛的卧室门前,站定了半响,他才扭开房门走了进去。
阮媛刚从浴室走出来,听到开门声,阮媛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紧紧攥着胸前的浴巾,仿佛害怕浴巾掉下去一样。
琼斯一身西装,沉稳优雅的踏过来,凝着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浴巾从胸口处那里延伸到她的臀部,细白的长腿暴漏在空气中
他对她的腿从来没有抵抗力,又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想也不想的将她捞入自己的怀里,提着她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阮媛的脸色逐渐泛白,凝着男人越来越幽暗的眸子,她下意识的咬着唇,“今天周五,你不是不过来的吗?”
琼斯平时都是二四六过来,一三五他是要回家里陪老婆孩子的。
早知他要过来。她就不该这时候就洗澡!
琼斯的唇抿的很深,低声唤她,“媛,我过来你很不开心?”
“没有!”她脱口而出,甚至连想都没想。
听在琼斯的耳中,他忽而骤起眉,样子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抱着她直接粗暴的将她拎在床上,扯掉了她身上唯一能够遮挡她的浴巾。
强壮的身躯厚重的压了下来。
他每一次都很凶,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让她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凝着她咬着唇极力忍受的样子,他面无表情的吩咐:“周三陪我去参加一场朋友的酒会。”
她紧紧抓着身侧床单,额头因为痛意泛出冷汗,“我不要去!”
男人深邃的蓝眸一沉。冷声下令,“必须去!”
“艾丽那么会社交,你还是让艾丽陪你去吧。”阮媛咬着唇,“我去了也帮不上你的忙,你的朋友我也不熟,大都也跟我扯不上去。”
从她被冠上琼斯的女人第一天开始,琼斯就暗里明里的告诉了所有人,因此她是琼斯女人的这件事,在美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跟她同等的人嫉妒她、厌恶她,上等的女人看不起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唯有黎曼,她懂她。不嫌弃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愿意跟她相处。
“你这样老窝在家里也不好,让黎曼陪你去,当是出去透透气了。”
琼斯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凝着上方目光冷戾的男人,咬咬牙,最后只得点头。
他今天晚上很疯狂,比往常更忘我,她不知昏睡过去多少次,醒来之后又是新一轮无尽的折磨
最后放过她的时候,天际已经微微泛白。
她很艰难的才翻过身去,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眼皮沉的就在自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男人的大手突然伸到她的腋下将她提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男人的大手突然捏开她的嘴,下一秒,两颗药丸已经进入她的口里。
嘴里泛出的苦涩让她已经明白。
他放在她口里的不是别的,是避孕药,每次事后她都不必自己去担心,男人很细心,怕她怀上他的孩子,每次事后都会亲自喂她避孕药。
他们两人第一次的时候男人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过她,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男人当时的表情,很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我不想因为孩子让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纠缠,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怎么会不懂呢
艰难的打开眼睑,将男人送到她嘴边的水大口喝了下去。
直到男人将她放开,她才无奈的开口:“下次做的时候你能不能带一次套?”
她的话让琼斯挑眉看她,他的眼神让阮媛身形一顿,忙开口解释道:“你做的次数太频繁了,我最近吃避孕药吃的例假都不正常了。”
“你嫌我做的太频繁?”他漫不经心的笑,突然倾下身子咬住她的锁骨,像是无意,又像是在警告她似得。
痛意让阮媛忍不住蹙起眉头,他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别人身体的自私态度让阮媛心头酿出怒意,想也不想的开口道:“琼斯,你能别这么自私吗?我离开你以后也会嫁人也会生小孩,你现在是想剥夺我以后为人母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