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娣，洗衣服呢。”</P>

远远的，另一个女人的嗓门嘹亮的传来。</P>

被称为思娣的女人停下洗衣服的动作，她转头堆满笑的冲那个女人说：“是啊，你也来洗衣服？”</P>

女人端着木盆，腰肢一扭一扭的走到思娣的身边蹲下来。</P>

“你都有身子的人了，你家怎么还叫你来洗衣服啊。”</P>

思娣又垂下头，那双已然生了冻疮的手泡在刺骨的河水里。</P>

“我不洗还有谁能洗呢。”她面上依然是笑着的，可眉目中也染上了一丝悲伤。</P>

桑吉悦看着思娣，面色复杂。</P>

即使过去千年，即使面前这个女人比记忆里年轻的多。桑吉悦依旧记得这人，她是桑吉悦的生母。</P>

看着娘年轻的面孔，桑吉悦有一丝恍惚。</P>

自己的母亲年轻时也确实是位美人，即使是粗布麻衫都遮不住的美。</P>

一个恍惚，画面便忽的开始分裂。</P>

一阵动摇后，桑吉悦听到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P>

那痛苦的嘶吼持续了许久，被棉花帘隔绝寒气的房间里进出不少产婆，她们手中捧着一盆盆血水。</P>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里的女人声音弱了下来。</P>

有出来的产婆也只摇头叹息。</P>

“这胎太难生了，怕是要不行了。”</P>

桑吉悦冷冷看着，听到这话也只勾唇一笑。</P>

生不下来才好。</P>

又过了很久，桑吉悦都站的腿僵了，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P>

“生了！”</P>

产婆开心的声音还没怎么说，忽的惊叫一声。</P>

桑吉悦听到那些惊叫，只勾唇冷笑。</P>

“生了个扫把星！”她生父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守在屋外的亲戚这才进去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