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经过多年的发展，保护伞已经是能够左右国际局势的大型资本集团，尤其是火焰女皇这样的人工智能出现以后，保护伞的发展潜力被充分挖掘，任何针对它的阴谋都被无形中挫败。</P>
面对有关生化武器的质询，保护伞轻轻松松就引导着被它控制的国会议员们扛住压力。</P>
不承认关系，不允许调查，不允诺终止。</P>
什么蜂巢？什么地堡？都是fake news！</P>
另一方面，保护伞动用技术手段，全球范围内删除相关消息，封禁账号。除了某个东面国家的没有封，因为不用去管，自然会有别的账号帮忙洗白，能把保护伞洗成“具有全球使命感、划时代的天才公司”。</P>
时间来到1998年7月，浣熊市警察局门口。</P>
一些来自外地的抗议者整天在警察局门口举牌抗议，一开始还有媒体报道过他们的行为，但很快就被遗忘——观众们也不喜欢每天看重复的消息。</P>
一辆印着FIb字样的民用装甲车出现在警察局门口，从上面走下两个亚裔，男的身材高大，女的体态修长，他们都穿着便衣，带着墨镜，一下车就径直走进警局大门。</P>
浣熊市警察局由以前的博物馆改造而来，可容纳人数众多——最近关押的抗议者都被塞入一层大房间改造的拘留室中。其结构十分复杂，因此对于初次到来的客人，需要专人接待。</P>
门口接待的女警看到两人，站起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P>
石天掏出FIb证件和一封文件，漫不经心道：“特别调查组，你们局长在哪里？带我们去见他。”</P>
女警不明所以，但面前的证件不假，她不敢擅自做主，便打电话问了下局长秘书。</P>
这些天明显心神不宁的秘书接到电话就跑到了门口，看到两位FIb便衣，连忙上前问候：“你们好，我是浣熊市警察局局长秘书露易丝，局长正在接待重要客人，两位请跟我来吧。”</P>
“谢谢，麻烦你了。”石天微笑道，跟着这位秘书走向访客专用的等候室。</P>
艾达在身后悄悄问道：“这地方看起来可不像一般的警察局。”</P>
石天点点头：“没错，听说这里原本是一家博物馆，还是本地的着名景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警察局。”</P>
前方的秘书似乎听到了二人的交谈，回头微笑道：“这位先生说的没错，浣熊市警局原本在市中心南面的一栋普通建筑中。去年7月，本地艺术馆改建完成，在沃伦市长的支持下，以高投票率通过了将艺术馆交付警察局运行的提案。”</P>
“原来是这样。”石天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来，你们局长一定是富有艺术气息的绅士喽。”</P>
“局长……”秘书有些局促不安，“是……是的。”</P>
她的表现明显不对劲，艾达给石天使了个眼色，后者表示收到。</P>
“露易丝女士。”石天凑过去，和这位秘书攀谈起来，“其实我对艺术也很感兴趣，趁这会儿你们局长还没空，不如你给我介绍介绍这座艺术馆吧。”</P>
艾达趁机表示自己需要去一趟卫生间，就不跟着了，待会儿自己找人带着去等候室。</P>
露易丝原本不想答应，但石天的微笑太帅气了，加上一点小小的灵压威慑，她下意识不想拒绝对方的要求。</P>
等两人花了五分钟，走遍整个警局一楼，来到等候室的时候，艾达已经坐在了里面。</P>
石天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好了，便对秘书道：“谢谢你，露易丝女士。接下来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P>
“啊……好，好的。”露易丝还想跟石天再多说两句，看能不能引申地聊一聊今天的晚饭在哪里吃，怎么突然就赶人了？她有些愕然地回到自己的工位，并没有发现工位上有什么不同。</P>
等候室只剩下石天和艾达两人。</P>
“好了，这里没人，也没有监控。”石天将屋内扫视了一圈，说道，“有什么发现吗？”</P>
“当然。”艾达取出一个小巧的方块，这是石天给她制作的电子情报窃取器，取名U盘。</P>
将U盘插入石天掏出的平板上，屏幕中顿时出现了一大堆资料，全都是从秘书电脑上拷贝出来的。</P>
“我找找……”石天随手划拉几下，从一大堆加密文件中找到了一份文档，打开后里面是一份电子日记。</P>
“4月6日，不小心移动了二楼的雕像，局长很是恼火，整整痛骂了我五分钟，我很害怕，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他的表情好像要吃了我一样。</P>
“4月7日，今天偶然得知，局长的收藏品每一个都价值几十万刀，难怪他那天会对我这么凶，随便碰坏一个我都赔不起……可是，警局哪有多余的资金去添置这些贵重收藏品呢，据我所知，艺术馆在被警局接手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全部转移到了州立博物馆中。难道说……”</P>
中间是近年警察局支出和收入账单对比。</P>
“6月15日，该死，我好像发现了一些秘密，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出事，或许我该停下来了，对，首先是停止记录……”</P>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P>
艾达和石天面面相觑。</P>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艾达不确定道，她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内情呢，原来只是警察局长以权谋私，搞了点自己的小爱好。</P>
“嗯，确实没什么。常规操作罢了，不过……正经人谁写日记啊？你写吗？”</P>
艾达翻了个妩媚的白眼：“我写不写你不知道吗？”</P>
石天笑道：“所以重点是日记停止以后，她还调查到了什么。人的好奇心是不可抑制的，她只是停止记录而已。”</P>
“哦？那该怎么办？”艾达问道。</P>
石天耸耸肩膀：“没办法，总不能让我出卖色相吧。而且我们来此不是为了这个警察局长，不如说他的小爱好反而有助于我们行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