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恶灵的世界有没有老马，如果他邀请其他恶灵共同解救被压迫的恶灵同胞们，想必有很多海对岸的恶灵会忍不住与他同行……</P>

石天设想了一些恶灵的社会规则，打算第二天出门转转，去三枝婆婆介绍的经常有恶灵出没的地方，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P>

顺便进点货。</P>

第二天早上，尤利娅收到了管家送来的精美礼品盒，里面躺着一串漂亮的手串。她郑重地将其戴在手腕上，心里默默发誓，欧尼酱的礼物一定要好好守护。</P>

石天抱着社会学家的探究精神出了门，一路上再看那些路边横七竖八的恶灵们，只觉得它们生活在更加艰难的世界，等着人去拯救。</P>

第一个地点是某大型商场，一进门就看到好多丑爆的雄性恶灵排着队在和一个雌性恶灵……轮流交流。</P>

石天眼睛都快看掉下来了，竟然不是强迫性质，而是双方自愿，雌性恶灵看起来需求特别旺盛，好几个雄性恶灵被她一顿猛榨，个头都小了一圈，原本的丑脸更是萎缩下去，瘦成皮包骨，双腿打颤着离开了。</P>

如果说恶灵是活人的遗憾留在世间，那在人流密集的公共场所办事就是这些恶灵的遗憾，抑或是活着时候压抑的狂想？</P>

拯救？救个屁！</P>

绕开商场中心这一幕，随便走进一家店铺，收银员挂着面具般的假笑，机械式地给客人结算，她身边飘着一只面容扭曲的收银恶灵，嘴里不断念叨着应收的金额，好像还在重复生前的工作。</P>

换衣间也有销售恶灵扭着720度的脖子在换衣服的女性客人旁边不断念叨“好看，很适合你，肥女……”</P>

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恶灵视角，普通人类根本察觉不到，他们最多会觉得商场的冷气很足，吹得很凉快。</P>

“帅……哥……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一只都市丽人打扮的女性恶灵远远地发现了石天，身下八只脚腾腾就冲了过来，阴冷的声音重复着问道。</P>

她的下半身不止有八只脚，还有好几只稚嫩小手挂着，好几个婴孩的脸在腹部腰间饶了一圈。</P>

“不行哦，你长得太丑了。”石天啧了一声，摇头拒绝道。</P>

“你看见我了！”女性恶灵瞬间激动起来，连说话都流利许多，一股子疯狂气息流露出来，张牙舞爪地抓向石天的脑袋。</P>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嘴巴更是一下子张开到人头大小，露出猩红色的舌头和渗着血迹的尖牙利齿。</P>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P>

石天终于有机会对别人说出这句话了，不枉他在流魂街就偷偷研究了好久这个号码的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