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新朝建立，定都开封。李氏王朝在开封根基不稳，需要通过与当地的士族豪强联姻巩固地位...这些话都是你跟我说的。”</P>

李灵嗣淡淡点头，“若我在那个位置，做的也不会比大哥好多少。”</P>

说完，他缓缓抬头与李昊宸对视，“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若是控制不住，便会释放这头怪物。”</P>

“可是，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P>

“不够。”李灵嗣眼中闪过一丝疯狂。</P>

“离那个位置越近，我的血液便流动地越快，有时候甚至还能听到耳边传来的砰砰砰地心跳声。”</P>

李昊宸捏紧拳头，深呼吸道：“所以，这一切都是皇叔做的？”</P>

李灵嗣轻笑，“官家指的是什么？罗嫔身边的神婆？鬼樊楼？还是楚县铁矿？”</P>

“朕有想过皇叔在其中的角色，只是没想到幕后之人都是你。光罗嫔与小公主之事，已经足以定你的罪，更何况还有鬼樊楼与私开铁矿。”</P>

李昊宸深吸一口气，“皇叔啊，你从小便教我礼仪廉耻、爱民如爱子，如何当一个好皇帝。”</P>

“可如今，因你和宣太妃的一己私欲，害得多少无辜人丧命，你可对得起当年的自己！”</P>

李灵嗣闭上双眼，脑海里闪过年幼的自己，清澈的眼神，稚嫩的豪情壮语，最后定格在宣婉婉灰白的尸体。</P>

“一步错，步步错。”再次睁眼，李灵嗣眼眶布满泪水。</P>

“我悔啊，我后悔当年不够勇敢，没有带她离开开封，我后悔明知不该，却依旧与她私下见面，我更悔明明有机会回头，却依旧打着她的名义造反。”</P>

他一拳又一拳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怒吼：“我连承认自己私欲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