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阙耳朵不聋,自然也是听见的,可是,此刻在水底正欢畅呢,哪里管别人是不是喉咙要喊破了。
楚七见他不搭理,自然就更懒的搭理了,索性也爬到了树干上,靠那打起了盹儿。
从孤阙昏迷到现在,她这眼睛似乎就没有合过呢。
不消片刻,这边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孤阙回头,就见楚七双手环抱,双脚高高的翘在一根树杈上,睡的倒是恣意,只是,那姿势,随时有掉下来的风险啊。
孤阙很自然的就过来,将她从树干抱到自己怀里,随后,落坐树下,就那样轻轻的拥着她,一起入睡。
耳边,是她轻轻的鼻息,心,跟着一点一点的温柔,却又丝丝缕缕的疼痛开始蔓延。
这种就是那该死的咒语吗?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压制下心底那炙热的情绪,不看不想不听这才慢慢的好受些。
而这一切的压制,楚七却一点不知,睡的迷糊时,为寻一个舒服的姿势,还在他怀里动了动,转而面向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抱着他睡了。
就算再克制,这一夜,孤阙的心口还是弥漫着丝缕般的疼痛,一直缠绵到了天亮。
所以,睡够了,睁开眼睛,楚七就对上了孤阙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唬了一大跳,“你干嘛?昨晚做贼去了?”
“是啊。”孤阙没好气,将她从怀里给扔了出去,一晚上睡的跟猪一样,开始还好,后来那呼声那么大的,还有,她睡觉不老实,很不老实,磨牙,说梦话,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梦见跟人打架,突然的又捶又掐又咬的,胸口那疼痛的地方还有她的牙印呢。
那么喜欢咬人,比兽还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