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最终妥协了，反正手是她的手，她心疼也没用。

至于刮胡子她也说了自己不会，刮的好坏她也不管了，就当是为了之前他救了她的报恩好了。

等顾暖照着方铭晨所说的帮他开始刮起胡子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搞，小心点是不会刮伤的。

方铭晨对着镜子注视着顾暖低头认真在他脸上捣鼓的模样，心里的涟漪一圈圈的散开，时间如果就此停留在这该多好。

可能因为此情此景太好，方铭晨看的也出神，竟不知不觉的轻轻说了一句“暖暖，我喜欢你。”

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所想给说出来了，立马紧张的看着顾暖不敢动。

顾暖在他脸上的手停顿了下，眸色复杂，然后继续动作。

她不想去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因为之前她已经揣摩过他太多次，无一次不是告诉她她揣摩的是错的。

顾暖叹了口气，手上动作未停“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我失望了太多次已经不敢相信你了，本来我是打算与你形同陌路的，可是现在想想实在没必要，就当和王学礼那样的朋友好了。

其实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即使我对你还有爱恋，可是我也不打算和你在一起了。

如果你想有个女朋友其实很容易，以你的身份没有顾凉没有我也能找到更好的女孩，所以，大家分手后各自安好不是很好吗。

我以后也不会躲着你，会像其他人一样把你当朋友，毕竟十一年的相处不是假的。”

顾暖说完也没抬头看他，好像就是在叙述一件事一样，毫无波澜。

这是顾暖和他分开后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不如不说才是最好。

他谁都不想要，只想要顾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