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根据水量加入适量的盐和香料调味。”

唐果果则是除了盐以外，没有再加别的东西，按照老师说的话做完后，唐果果见自己水锅边缘冒出连珠般的水泡，她知道这是水的第二沸了。

当即舀出一瓢开水，又一刻不停歇地用茶箸在锅中围绕搅动。

每一次搅动，她都屏住呼吸，生怕再出一点意外，直至锅中出现水涡，也仍然不敢放松。她按老师的指导，将一勺茶末投入水涡中心后，又继续轻缓地搅动。

“当茶汤出现‘势若奔腾溅沫’时，就将原先舀出的一瓢开水倒回去。”

随着老师的一声令下，唐果果亦是一瓢息了沸腾的开水。

“锅中就会出现沫饽，也就是汤花。而现在，我们就可以分茶酌饮了。”

唐果果又按要求舀出三碗茶来，等待酌饮。

“陆羽认为，茶汤的精华是汤上的沫饽。薄的叫沫，厚的叫饽，细而轻的叫花。”

老师分完茶后，将第一碗端起与学生们遥相对饮：

“这第一碗茶汤，名为隽永。是隽味永长的意思，也就是最好的茶汤。而一锅煎出的茶，只有头三碗是最好的，最多不过五碗。因为大家煎茶时放的佐料不尽相同，所以每个人的隽永也是各不相同的，就如同这人生一般，酸甜苦辣皆是隽永。就让我们便来尝一尝这碗隽永的滋味，再各抒己见吧。”

她说完，便倾了倾身，微笑道：“请！”

“请！”

看着这碗颜色焦黑、汤花轻薄的“隽永”，唐果果缓缓舒了口气，跟其他同学们一起高声回应，便将其饮入口中。

可茶汤刚一入口，在场除了煎茶老师以外的众人，却都是面色各异。

唐果果更是急忙用矿泉水漱口。

有女生小声惊呼：“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叫茶汤了，这茶喝起来，还真的像汤一样。”

“是啊，我刚才还放了胡椒！”

“不过我觉得，特别像笋汤的味道，还不错啊！”

厢房内的女生们互相交换着想法，程波却是凑到唐果果茶案旁问：“唐果果，你的茶是什么味道的不请我喝一碗吗”

“你还是别喝了。”

不听唐果果拒绝，程波拿起一碗就一饮而尽，而后自然也如唐果果一样，将自己的矿泉水喝了个干净，才满脸震惊地问：

“你茶汤里放了多少盐啊”

“也没有很多。”唐果果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盛着食盐的瓷碟，“手一抖，就全放进去了。”

“什么！”程波险些跳起来。

“我都说不让你喝了！”

“也对，不怪你。”程波挠了挠头，又把自己的茶汤推给唐果果，“那你喝我的，也帮我点评一下。”

“嗯，好吧。”唐果果倒是非常乐意。

正当同学们互相交换着茶汤，有说有笑地交流心得时，却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其中一个女声更是哭得颤抖：

“奶奶！奶奶您别吓我啊！您醒醒啊！”

“快叫救护车啊！”

紧接着，厢房的门扉被一个瘦瘦高高的假小子“咣当”一声撞开。她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扫视着在场众人。

顾招娣此时双眼通红，来不及跟唐果果打招呼，便大声吼道：

“有没有会心肺复苏的！！！快出来救人！！！”

“我！我是卫校的！！”最角落的一个女生说着便起身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