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去,怎么都会扯到命运这条线上。命运,是自己创造的也不是自己创造的。是男是女,起点终点,在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大部分,起点的孩子目光狭隘,终点的孩子目光宽广,学习、生活、目标、仕途,也就随着所谓的命运一促到底。靠后的改变,可能吗?可能,但太少,少得几乎几根手指就能数出来。
勒布望着白花花的花板,鼻尖萦绕着百合的香气,那是李泽和玛丽特意去花鸟市场买的。
他还是那个只会躲在地下的酒老头,他是位老师,但他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却是分别那么多年后的相见。
他还记得当年毕业时他对这帮学生过的话:活出自己的快乐,而不是每愁眉苦脸......
结果,一别多年不联系,再见会是这种情况。
只要何鑫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捐个十万八万,不定他还会亲自去洛杉矶找最好的癌症医生,但何鑫没有,明明何鑫是当年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何鑫应该没有删掉他的电话。
“老师,你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每个人都要死,那为什么还活着?”何鑫显得有些悲观。
“实......实现价值。”勒布纠葛地。
“价值?”何鑫哼哼两声,“什么价值?军人报效祖国,孝子陪伴父母,梦想者追逐梦想,但到头来,空空如也。富人想着每怎么赚更多的钱,那他们看自己手上盆满钵满的钱会是什么感觉?想赚得更多?还是就这样,然后去旅游?穷人想着每怎么赚更多的钱,因为他们要活下去,他们没胆量去死,更别旅游,上顿有下顿无是经常性的事。而大部分的穷人,都是打工人,而打工人占了三分之二。这样的价值,我不敢苟同。”
勒布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个涉及到了哲学,他不是哲学家,也不爱哲学,要让他回答太难。而他也不想去思考这么具有深意又沉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