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免,你过去查探!”单眼皮女子没想到钟金如此小心谨慎,便是递给旁边一个手下眼色道。
“是!”这个叫土免的部下当即领命道。
土免很顺利地策马小心地通过直板木桥,而后上了其中一面高坡,便是朝着这边大喊,示意那里并没有任何的埋伏。
“走!”
钟金哈屯虽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既然已经成功地排雷了,便是轻轻地挥手示意部下过桥。
这座桥是在河中打桩,而后在桥上搭起一个简单的框架,再往上面平铺很多的木板。只是已经历经多年,加上这座桥主要是供行人通过,策马在上面要小心翼翼。
嘶!
一匹高头大马一蹄踩空,当即人仰马翻,那匹马原本想要自己挣扎起来,结果被木刺扎到,却是只能痛苦的嘶鸣。
钟金亦是拍马上桥,发现前面出的状态,心中却是感到愤怒。不过她不仅需要小心桥中的窟窿处,由于她的马更为高大,故而坐在马背上有更强的眩晕感,隐隐已经后悔走这一条捷径。
“杀!”
正是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打喊杀之声。
却见一支明军骑兵队伍突然间出现,似乎在这里等候多时一般,那绣着“关”字的战旗猎猎作响,正向着还没有渡河的蒙古骑兵进行掩杀。
“该死,快过河,前面的人注意守桥接应!”钟金亦是第一时间作为反应,决定先是选择全员渡河道。
大家看着钟金作为一个女子能够如此临危不乱,不由得暗暗地佩服。
“杀!”
与此同时,一支明军高举“麻”字战旗的骑兵从那V字型的山坡道路杀来,却是没有埋伏在山坡上,而是从道路另一头直接掩杀而来。
“怎么会这样!”
钟金看到另一支明军骑兵出现,心里头当即涌起一股寒意,显得难以置信地望着前面的一眼。偏偏她还是处于这破桥之中,却是知道此次是尽落人家的算计之中了。
“兄弟们,咱们是大明最有血性的汉子,今日便要这帮鞑子血债血偿!”关虎高举着手中的那把长刀,显得目眦欲裂地喊道。
源自于山竹滩大捷的启示,他们深谙了林晧然战法的真谛:战场从来都没有以弱胜强,所以他们遇强则逃,遇弱则战。
由于他们都是轻骑兵,哪怕马匹有所不如蒙古骑兵,他们的速度亦毫不逊色。特别他们对附近一带很是熟悉,又能够顺利进入土堡或城池躲避,故而他们占据着很大的地利。
现如今,他们占据着人数的优势,又有地利的加持,更是前后夹击的攻势,已然是一场以强打弱的战斗,自然没有不打的道理。
那一座原本供人通行的桥,此时宛如是一处泥潭般,几个骑兵在上面是忙中出错,几匹战马在上面嘶鸣,更有人因此落水淹死。
虽然遭到了突袭,只是这支蒙古骑兵显得表现出很高的军事素质,却是很快呈现出迎战的架势,却是打算用以往的英勇来震慑住这些明军骑兵。
怕了?
一个冲在最前头的蒙古汉子见到打头阵的明军骑兵明显放缓速度,心里不由得暗自一喜,当即便是露出更吓人的凶相。
砰!砰!砰!
燧发枪队策马在前,在临近蒙古骑兵时有些放缓速度,端起燧发枪便朝着最前面纸老虎般的蒙古汉子进行射击。
随着十几声枪响,铅弹在冲在最前面面露凶相的蒙古骑兵身上打出了几个血窟窿,或者是打得马匹受惊嘶鸣而倒。
噗!噗!噗!
关虎所率领的骑兵都是精锐,他们手持最为锋利的刀枪,面对着已经乱作一团的蒙古骑兵毫不客气地收割着生命。
噗!噗!噗!
麻贵在河的那一头,同样化身成为死神般,凭着着燧发枪和人数的优势,却是疯狂地收割着蒙古骑兵的生命。
一百多名蒙古骑兵并没有组成有效的战阵,却是已经纷纷从马背上摔下来,有的伤员直接被自己的马踩死。
“救命!救命!”
钟金原本想要策马寻找机会逃走,只是她的马匹被铳声惊到,却是让她从桥上摔进了河中,正在那里拼命地进行呼救。
只是明军见状,自然不可能进行搭救,哪怕她是一个比较漂亮的女人。不过钟金亦算是命大,这河水只是淹到肩膀处,仅是被狠呛几口水,却是没能将这个女人直接淹死。
这场战斗宛如是一阵飓风般,在燧发枪队的神助攻之下,这只凶悍的蒙古骑兵显得毫无反抗之力般,很快躺下了一百多具蒙古人的尸体。
麻贵和关虎亦是秉承着游击战的精粹,哪怕已经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亦是没有在这里进行停留,很快便朝着附近的黄芦岭关而去。
是夜,一轮半圆的月亮高悬于空,宁州城头显得静悄悄的。
黄台吉率领部众在东城门整装待发,只要城门打开,他们便能够第一时间杀进城内,对里面的百姓进行屠戮。
或许是兴奋,亦或者是紧张,黄台吉借着月色看到城头处有动静之时,心脏当即砰砰地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