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堂下的百姓,还是堂中的差役,亦或者一直默不作声的陈贵,都是刷刷地将目光望向了林晧然。
林晧然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却是淡淡地说道:“杨宽,你无罪吗?你见色起意,为了满足心中的邪念,竟然唆使东岳大帝杀人,你简直是罪无可恕!”
在说到最后四个字之时,这公堂宛如发出了阵雷。
当大家以为林晧然选择息事宁人,以为林晧然会相信这一番鬼神之说的说词,却没想到林晧然却是要雷霆一击,并不曾打算放过这一个恶少。
不说是堂下的百姓,哪怕是堂中的差役,突然发现林晧然的形象又再度拔高几米。
“大人,冤枉!”杨宽心中大骇,当即大声地申诉道。
林晧然轻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数落道:“本府尹哪里冤枉你了?这一切的种种,都是由你招供,而本府尹是依法裁决!”
“我是许了愿,但我没有让东岳大帝杀人!”杨宽显得惊慌地辩解道。
林晧然却是得理不饶人,当堂进行指责道:“若非是杀人,又岂能如你所愿帮你妾室夏花换头。今夏花被换头是事实,而你唆使东岳大帝又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我”杨宽发现一切都如林晧然所说的一般,心理防线却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林晧然看到杨宽已经站不稳了,当即火上浇油地道:“本府尹原本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你言之凿凿,却又让人不得不信!你教唆东岳大帝的事实俱在,现在当堂画字签押,本府尹即刻便上呈刑部,恰好让你能赶上秋后处斩!”
“不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杜撰的!”杨宽终于是招架不住,当堂吐露实情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面对着不按常理出牌的顺天府尹,他的一切狡辩都是那般的无力。而现在入了他的套,再抗争只会招致皮肉之苦。
最为重要的是,按着他所先所交带的事情,似乎真要落得一个秋后处斩的下场。
林晧然当即厉声地追问道:“什么是假的?”
“我妾室夏花换头一说是学生杜撰,夏花便是王氏!”杨宽痛苦地将眼睛闭上,承认了这一个事实。
“果然是如此!”
“我早说什么换头都是假的!”
“还是咱们的天英明,这一招叫什么来着?”
堂下的百姓听到杨宽终于当堂招供,当即便是纷纷交头换耳地热烈地议论起来,令到这里当即又变成了一个菜市场般。
哎!
杨俊彦看到这一幕,却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该指责杨宽愚蠢,还是该称赞魁厉害,这一起看似没有实据的案子突然有了定论。
林晧然的脸上没有半点欣喜之色,而是继续对杨宽进行审讯道:“如此说来,张贵状告你抢掳其妻王氏一事,理当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