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黎琉璃眼中一片悲色，他没有其他能救她的办法。</P>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小竹林。</P>

青竹高耸，投下一片阴影。</P>

零星的阳光洒在地上，像散落的宝石，璀璨夺目。</P>

细细听还有潺潺水声。</P>

乔茜走近，发现竹林中的小溪。</P>

溪水涌动，清澈见底。</P>

乔茜蹲在小溪，将手伸进去。</P>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P>

路黎走到她身旁，看着青竹发呆。</P>

乔茜站起来，湿手指对着他脸弹了几下：“嘿，在想什么？”</P>

冰凉凉的水珠蹦到了他的脸上，让他回神。</P>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P>

路黎对上乔茜明媚的眸子，只觉自己不磊落。</P>

“你怨我吗？当初我知道一切，参与一切。却没有告诉你。”</P>

乔茜思量过后反问：“你有想过帮我吗？”</P>

“想过，但没帮上，甚至我没能阻止老师给你进行第三阶段的测试。”</P>

“嗯，说实话，我并不怪你，换我在你的位置，也会是一样的选择。”</P>

乔茜见路黎望过来，眨眼道：“我主动闯进了局，让你纠结、为难。真是对不起。”</P>

路黎梨涡乍现，琉璃眼中溢出笑意：“大可不必。”</P>

乔茜正经脸：“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主要矛盾不在你我。如果没有第三个阶段，让我亲眼见证自己数据化，我不会相信你们这种疯狂的研究。”</P>

路黎微点头。</P>

乔茜伸了个懒腰：“聊点别的吧，老是测验测验的，我出来就是想暂时避开这个问题，结果你还老提。”</P>

“聊什么呢？我一直在和这些打交道。没时间，也没兴趣做别的事。”</P>

“那你实验中就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吗？”</P>

“有趣的？我觉得有趣的，你也不会感兴趣。刚你不是还让我别再讲测验的么。”</P>

乔茜见路黎脸上多了几分活泼之气，对他招手。</P>

“茜姐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P>

路黎弯眼浅笑：“好啊。”</P>

乔茜指着溪水边的大石块道：“去那边坐着说。”</P>

两人就着大石块坐下。</P>

乔茜双手支撑着大腿，自夸道：“我的故事可精彩了，说来话长……”</P>

路黎眉间一片松弛：“时间还长，你慢慢说。”</P>

“遥想当年，暑假被我妈送去了乡下。我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一位高手。我当即拜他为师，苦学技艺……”</P>

口干舌战了半个小时，乔茜将自己的发家史讲完。</P>

路黎听得发怔：“怎么好像在听话本故事。”</P>

“精彩吗？”</P>

“羡慕。”</P>

乔茜看出了路黎的向往，不由道：“你不是一直在做你所热爱的事情吗？还羡慕我。”</P>

“是这样没错，但就像围城一样，我们总不满足自己所拥有的。我想，这就是人心吧。”</P>

“别这样想嘛，你还有未来啊。”</P>

“未来？或许和现在一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事吧。”</P>

乔茜轻叹气。</P>

似乎每个人都有他的烦恼。</P>

路黎看着乔茜侧脸忽然问：“程琦他对你好吗？”</P>

乔茜不假思索：“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