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响，乔茜看了眼名字，周枭。</P>

乔茜点开接通，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P>

周枭话筒那边的声音情绪低沉。</P>

“不好。“</P>

乔茜眼珠子上翻一圈。</P>

“可罗昱说你已经出院了。”</P>

周枭笑中有气：“你想知道我好不好，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而是去听罗昱讲？他能讲我什么好话？”</P>

乔茜“嗯”声之后选择不回答。</P>

罗昱天天给她打电话，聊着聊着，她当然什么都知道。</P>

当然这个说出来，周枭的伤可能要崩开了。</P>

周枭见乔茜那边沉默，心情更加糟糕。</P>

能让乔茜说不出什么，那就是有什么。</P>

“茜茜，我今天来找你好不好？”</P>

“不行。”</P>

“为什么，你约人了？”</P>

乔茜觉得他这问话甚是耳熟。</P>

周枭问：“是不是程琦要去？”</P>

乔茜回：“他想来也被我拒绝了。”</P>

“那就是罗昱。”</P>

乔茜道：“他跟着沈千去混了，很忙的，不来。”</P>

“那还有谁？你那两个男同学……”</P>

“啊，当然不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P>

周枭声音突然低落：“茜茜，你是不是讨厌我？”</P>

“那倒没有……”</P>

“那你对我到底什么感觉，是男女之间那种？还是，可怜我。”</P>

乔茜扣着手机卡壳。</P>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P>

“我很怕，怕你看我，就像看那件睡衣。只有嫌弃、厌恶。”</P>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么爱干净，你非贴着我那样。弄脏了我的衣服，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吗？”</P>

周枭似是松了口气：“我知道了。”</P>

乔茜嗯：“那我挂了？”</P>

“等等。”</P>

周枭叫停她。</P>

“还有事吗？”</P>

周枭有些迟疑道：“昨天，路黎和我联系上了。”</P>

“你们不是失联一年多了吗？”</P>

“是这样，所以昨天我接到他电话也很惊喜。我们聊了挺多，我还把你的情况告诉了他。他说，或许他能帮到你……”</P>

乔茜笑：“他说能帮我，怎么帮，帮我延长寿命吗？”</P>

说完，乔茜的内心似乎被重击。</P>

她想起了智能A对她说的话。</P>

取代，寄存，后会有期。</P>

取代谁？寄存又是什么意思？</P>

她猜测，取代和寄存就是测验最后的两个阶段。</P>

那么，测验最终通向的到底是什么？</P>

她问周枭：“你有他最新的联系方式吗，我几个有问题想问他。”</P>

“并没有。他用的是公共电话。”</P>

乔茜摸着下巴：“他现在还在研究芯片？”</P>

“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芯片。芯片只是在测验中必然产生的结果。至于他在研究什么，我就不清楚了。”</P>

“他既然说能帮我，就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吗？”</P>

“有，他说，如果你还相信他，就去找他。”</P>

“那把他的地址给我。”</P>

周枭有些犹豫：“你要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