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师在那里摇着脑袋念得津津有味,小静萱则是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这些东西她早就学过了哎,怎么这老师这么无聊啊……不过,这些繁体字还真有意思呢,这个就是繁体版的论语吗?小静萱这样想着,拿起书来反过来倒过去地看,欣儿和晴儿在门外一阵恶寒,而授课的老师却在那里“目中无人”地读着,这境界,简直就是牛顿在世嘛!
看着小静萱一脸兴奋的样子,程飞更是有了兴趣,这只穿着衣服长相奇特的类似于猪的东西叫麦兜?“那,麦兜实干什么的呢?”
拍拍她的小脸儿,“公主,公主?不要睡啦,今天太后找人教您琴棋书画,哦,还有宫中的礼节,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您快点儿醒醒啊!”
“皇儿为何如此认为?”太后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司徒逸轩心里一阵恼怒,究竟什么东西才会让她动一丁点儿感情!
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儿而已啊,不是吗?为什么要她过早地去明白这些社会的潜规则!而且,是一个与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完全相悖的一个完全陌生世界的潜规则!
“别哭了。”司徒逸轩言语依旧冷淡,可是眼神里却不似当初那般,小静萱偏偏不领情地哭的更厉害了,她把司徒逸轩抓着的手一下甩开,朝院子外面跑去,司徒逸轩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正巧程飞刚要上马车。
小静萱就这样看着程飞的背影一点儿一点儿离她远去,可是却完全没有办法。就好像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陌生地方一样,她只有反抗命运的权利却没有去反抗的力量。
“来人啊,把晴儿和欣儿各打十板子!”太后说完便抽身走人,就在小静萱愣愣的眼神中,晴儿和欣儿被拖了下去……
这样想着,本来就在一个只有一脚宽的木板上走着的她,一下子没站稳,生生地从木板上向后倒去,她没有惊叫,亦没有哭……她心里想的,只是要脱离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酷哥哥,李姐姐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小静萱软软的声音让所在的每个人动容,司徒逸轩抿着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亦不知道该如何去让她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怎么不听话地在院子里呆着?是不是又没有听王爷的话?”程飞看着匆匆跑过来的小静萱笑吟吟地说着,小静萱小嘴一撅,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帅哥哥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小静萱呆呆的站在门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着。
小静萱的话让司徒逸轩一愣,从来对所有问题应付自如的他今天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无论他怎么回答,对于静萱来说都是伤害,不同的只是,一个伤的深,一个伤的浅……一旁的陈熙早看到司徒逸轩为难的样子,知道事情有些不对,赶紧走过来,牵起小静萱的手,冷冷地白司徒逸轩一眼,“王爷从来都是这样,对什么事都冷冰冰的,切,装的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其实啊,什么都不懂!姐姐教你绣花去,干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静萱回头有些担心地看看司徒逸轩,被人这样说的话,他应该会很伤心吧,或者……很生气?可是,她看到的却只是司徒逸轩眼神中深不见底地冰冷,没有任何表情亦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好好,酷哥哥不弄你就是了,回王府。”司徒逸轩第一次如此释然地笑了,笑的很帅气,很温暖,就像……恩,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小静萱竟然看的有一瞬的失神,脱口而出,“酷哥哥真帅!”
“公主,您不能出去!”
“哪有,帅哥哥看萱萱啊,怎么看都看不够呢,怎么会不想看到你呢?”只是,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听到程飞这样说,小静萱开心地笑了,“真的吗?”
娶她吗?帅哥哥要娶她?愣愣地摇摇头,结婚,她还不敢去想,她只是个小学生……
“啊!帅哥哥欺负人!”小静萱喊着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身上的草屑,撒腿就去追程飞,两人围着一棵树不停地转着,可小静萱始终没有追上他丝毫,终于,累到不行,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颊因为刚刚运动的原因,更红了,当然,也更加迷人了……
正要往回走呢,就看到太后迈着淑女步往这边走过来,小静萱打个寒战,躲到晴儿身后,晴儿无奈地摇摇头,她只是个丫鬟,能抵什么作用啊,而且,受罚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
“啊!公主呢?公主去哪里了!”
她手里拿着一根琴弦,专心地和马尾巴对比着,汗死……这孩子真有探究精神哈!
“酷哥哥,帅哥哥说她他要出去一年半载,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就离开这里了吧?”
程飞看她如此,蹲下身来揉揉她的长发,“萱萱又在做什么呢?”
“告诉我,画的是什么?”程飞所问非所答地说着,小静萱拿起自己的画来,指着那只胖胖的小猪说:“这个是麦兜,很可爱很可爱的!”
果然,太后一过来,并没有对小静萱怎么样,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小脸儿,“萱儿怎么样?没受伤吧?”那慈祥的样子,让小静萱觉得,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可是,太后转而面无表情地说:“晴儿,欣儿,哀家如此培养你们,让你们伺候公主,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公主的?上次没有责罚你们,这次又犯同样的错误!哀家……该怎么惩罚你们呢,恩?”
各打十大板……是她的错吗?可是……明明是她自己犯了错啊,为什么要归咎到晴儿和欣儿两个人身上呢?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们两个并没有错啊!
“恩!”马车绝尘而去,小静萱看着马车在视线中一点儿一点儿缩小,直到消失,抬头正迎上司徒逸轩有些担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