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笑啊,为什么自己陷得那样深呢?为我受伤挡飞刀,为我中毒,你希冀过我感动吗?”残忍的问着。
“最好不要,这样很愚蠢,本宫主永远不会对你感动。”
独孤残怒,想吼叫着不让她再说下去,可他又想听下去,最后,他只能听着,身体紧绷着。
“粗暴残忍的男人,没人会喜欢你。”叶文静总结着。
“哈哈哈……我残忍?你竟说我残忍?”她的话比利剑更锋利,她残忍。
“呵。”叶文静漫不经心的笑着。
“为什么要我的玉佩?为什么?”他站了起来,抓着她的肩吼着。
“寒玉吗?因为它是代价,是诊金,然后呢……宫无决的身体需要它。”最后一句话,她将他击垮,原来要他的玉佩,是要送给另一个男人。
“哈哈哈……我还真是可笑,叶文静,没人告诉你不能随便要男人的东西——”手,收紧,似要移上她纤细的颈项掐死她,暴怒的黑眸似要突出,狰狞。
“老天!你不会当本宫主在向你要定情信物吧!”似乎没看到独孤残的怒气,叶文静“惊讶”的说着。
独孤残知道一个人是身体的痛让人无法忍受还是心得痛让人无法忍受吗?
他知道,要征服另一个人,攻心为上吗?
知道,怎样能让一个铁汉脆弱如纸吗?
弱点,只要一个让他痛到无法呼吸的弱点就可以。
他的弱点会是爱吗?
现在不是,现在她再惹怒他,他还是可以狠心杀了她,但她就是要他狂怒到极致。
而后呢?在他掐死她的前一秒,她会温柔的对他笑,亦可以依偎着他,而她这样,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叶文静——我是爱上你了——但绝不会做你的奴隶,你这样对我,你认为我还会让宫无决活着,还会让你活着——”冰冷的眸子,已经没有情绪的起伏,他真的掐上她的颈项。
“不,你不能杀我。”叶文静的手,放在独孤残胸口,她甚至扬起了笑。
手,仍在收紧。
“除了我,你还会爱上其他人吗?”她拉近他,依偎着他,眸子慵懒。
不会,但她还是得死,她活着就是想折磨他!
手,继续收紧,她的脸涨红。
“独孤残,你一开始就认定能得到我的心吗?”没有,他如果认定了,就不会威胁她。
轰——
独孤残脑中炸开无数雪花。
“明知道我在乎宫无决,为什么还痴心妄想呢?”她诱导。
他终于吼了出来,“全都是你的错,是你让一切走到今天这步,本座只是要你付出代价,抓宫无决只是要惩罚你——”是她,他逃避不想,是她一步步逼他面对自己的心,然后深陷。
“抓宫无决真的只要惩罚我吗?你对我没有非份之想吗?”
……
“没有话说了对不对?你的纠缠,你的残忍,才是造就今日的缘由。”
“残忍——你说残忍是不是?哈哈哈……那我继续残忍给你看——本座会让你付出代价,会让你生不如死——”他松手了,她折磨他,他不会让她这样简单死掉。
“呵……”叶文静笑,他无法让她付出代价的,今天一切挑明,他没杀她,他就输了,再无法让她付出代价了。
“明天回鬼域。”他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
“不,不想回去,我们在这里留久一点。”轻轻的声音,妖异的笑,她仰着面,缓缓的站起身,轻轻的吻他,将他推向床榻,坐在他身上温柔地看着他,浅浅的笑,这样的她,美得纯净魅惑,让独孤残失神的看着,心揪痛着。
陷阱,这种面貌全是假的。
“爱上本宫主后悔吗?”她低眉浅笑。
后悔吗?独孤残想着那个答案。
他身体僵硬,气怒,却一动不动,理智残暴,身体渴望她的每一次碰触。
“如果我要你,你会拒绝吗?”她,吐气如兰。
……
“明天,一定要回鬼域?”
……
“本宫主这样对你,喜欢吗?”
……
“为什么压抑?”
独孤残与叶文静没有回鬼城,他们哪里都没有去,更甚至没有离开那间房。
戏水声,独孤残闭眼静坐池中,他思绪烦躁,明知是假的,是错的,他为什么还要沉浸下去?
“呵,害怕看到我?”清脆的笑声,有着嘲弄,水流的划动声,叶文静站立在独孤残身前。就宫无决的身体,能承受独孤残一击吗?当然不能,若不是叶文静的宝贝药全送给宫无决当水喝,她怕是真得对宫玉花失信了。
然而,只要她愿意,她手下就无救不了的人。似乎她的记录仍然保持着。
半个月过去了,宫无决消瘦脆弱惊人,仍旧昏迷不醒,可无性命之忧了。林间小木屋似乎不能住了,再住下去叶文静大概就要饿死了。招来轿夫,叶文静与宫无决再次转移,仍旧未带宫无决去任何与玉花宫有关的分堂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