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破晓，如墨的天空渐渐变成了银灰的轻纱笼罩下来。</P>

房间一点一点亮了起来。</P>

顾砚璟和乔予羡从浴室到卧室。</P>

到了床上，顾砚璟的一直手放在乔予羡的脖子下，托着她的脖子，越吻越深。</P>

乔予羡呼吸不顺，只能发出点点呜咽的声音。</P>

她的手去抓他的手。</P>

这种时候，乔予羡总是喜欢握着他的手指。</P>

对于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局面，握着他的手指，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安慰。</P>

顾砚璟的手放在她身侧，让她抓着。</P>

因为乔予羡的格外配合，他渐渐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P>

乔予羡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像是溺水了一般。</P>

身上的每一寸都被占领。</P>

每一个细胞都被占有。</P>

空气也被一点点汲取走。</P>

她像是陷入了混沌之中。</P>

只能依靠面前的人，只有面前的人。</P>

她无条件相信。</P>

要么一起清醒，要么一起沉沦。</P>

顾砚璟亲着她的动作渐渐轻了，慢慢在她唇角亲着。</P>

以往她稍稍呼吸不顺就会推人。</P>

这次任他“为所欲为”。</P>

顾砚璟看着她。</P>

乔予羡的睫毛被眼泪打湿，她睁开眼睛，眼泪就从眼尾没进了头发里。</P>

顾砚璟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睛。</P>

乔予羡垂下视线，睫毛轻轻颤着。</P>

等他亲完，她看着他。</P>

顾砚璟冷白的皮肤上挂着汗珠，淡冷的眼眸被染得有些发红，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P>

“哭什么？”顾砚璟问道。</P>

“我，我换不过气来。”乔予羡乖乖回答，声音小到都快没有了。</P>

顾砚璟唇色有些深，他笑了下。</P>

看着他的笑。</P>

乔予羡躲开了他的视线，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稍稍起来，脸埋在他肩上。</P>

顾砚璟托着她脖子的手，往下移，托着她的后背，摸着她有些打湿的头发。</P>

“顾砚璟。”乔予羡忽然喊了他一声。</P>

“嗯。”顾砚璟亲了亲她的肩头。</P>

乔予羡很小幅度地抖了一下，道：“我们不用分开了。”</P>

声音依然很小。</P>

但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心有余悸还有庆幸。</P>

顾砚璟眼底的神色稍稍顿了一下。</P>

那天晚上，他们躺在这里，乔予羡说过，如果真的是他的人，她会报仇。</P>

在羌安山的那些人是尚辰的人。</P>

如果是私人恩怨。</P>

乔予羡找谁报仇都不会影响到他们。</P>

他也肯定会直接把人送到她面前。</P>

但那些人是听从命令去的羌安山。</P>

乔予羡报仇。</P>

之后必定会涉及一系列的问题。</P>

她报仇之后，顾氏这边没有作为，无法服众。这样处理事情，日后谁还会为他们卖命。</P>

人会散。</P>

但有所作为。</P>

他们就只能站在对立面。</P>

那天晚上之后，她像是个没事一样，等着调查结果。</P>

其实，离开的准备飘飘呼呼一直在她心里。</P>

“不会分开。”顾砚璟托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道。</P>

语气很肯定。</P>

“可是......”乔予羡道。</P>

“没有可是。”顾砚璟的声音哑得忽然严重了一些，他深深吸了口气，亲了亲她的耳朵道，“不会有可是。”</P>

乔予羡还想说话。</P>

但被顾砚璟堵了回去。</P>

她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也想了一下。</P>

“这不会有可是”的意思。</P>

她没想出来。</P>

顾砚璟也没再给她时间让她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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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