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虽然说了让顾砚璟回去，但顾砚璟也没有走。</P>

老爷子毕竟年岁大了，心脏又有些不太好。</P>

在长生殿一天，顾砚璟总归是不放心。</P>

怕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他不在身边。</P>

二十九在寺院住了一晚。</P>

三十一早，五点的时候，老爷子就进了长生殿。</P>

顾砚璟送他到门口，老爷子进去，往里边走了一步，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顾砚璟。</P>

顾砚璟在门外看着他。</P>

老爷子也看着他，像是忽然什么事情看开了，不得不告诉他。也像是藏了很久，最后还是不得不让他承担一般，突然道：“砚璟，你也进来吧。”</P>

顾砚璟神色未动，顿了顿，迈进了长生殿。</P>

而与此同时的岳城。</P>

乔予羡也很早起来，洗漱好，穿了一身正式的衣服。</P>

天还黑着，她去了西跨院。</P>

整个四合院全都是平层，只有西跨院有一个二层的房子。</P>

和其它房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比较高，看起来有些突兀。</P>

元魏和她一起，但站在外边并没有进去。</P>

门打开，里边是一个佛堂。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P>

乔予羡进去，关上门，走进去，上香，跪拜。</P>

起身之后又在里边站了一会儿，然后绕到佛像后边，在后边壁灯的灯托下边摸到了一个按钮，按了一下。</P>

佛像后边的地板慢慢打开。</P>

乔予羡又转了一下壁灯，地板下的灯光亮起，是一个看起来好像是不见尽头的下行楼梯。</P>

乔予羡走下去，人全完进了下边之后，在右手边的墙上敲了两下，上边的地板再次关上。</P>

静谧狭窄的空间，一级一级的台阶，乔予羡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下走着。</P>

许久，终于到了台阶的尽头。</P>

视野豁然开阔。</P>

地下很大的面积，只有这一层。装修也很简单，水泥色调。</P>

墙上只有壁灯，昏暗温黄。</P>

乔予羡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身往右侧走了。</P>

她一步一步走近，眼前的画面就一点一点清晰。</P>

像是一个祠堂，里边有着数不尽的牌位。</P>

由高到低一排一排。</P>

但牌位上的名字没有几个姓乔的，甚至有一些，都没有名字，只是一个编号，或者是一个代号。</P>

乔予羡走近，站到他们面前。</P>

看着最下边的两个看起来要比其他新很多的牌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