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系列特殊缘由的存在,轧钢厂当下的生产能力将会遭受一定程度的冲击,这无疑给众多员工带来了巨大的改变。
工作任务骤然减少,使得大家的日常生活变得相对闲适起来。
然而,事物总是具有两面性,工作量的锐减意味着个人收入也随之大幅下降。
别说是全额出勤所应得的奖赏了,就连原本丰厚的绩效奖金此刻也化为泡影。
如今,每个人只能依靠每月固定发放的基本工资来勉强维持生计,如果还能保持基本的生活水准已实属不易。
如此一来,那些与王海洋交情匪浅之人,像闫家、秦家等,便和院里其他普通家庭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王海洋一如既往地善待自己,但相较于从前那种张扬显摆的作风已有收敛之意。
表面看来,他仅仅偶尔才会购买些许肉类食品以满足口腹之欲。至于其家中私下究竟享用何种美味佳肴,则属于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闫阜贵则表现得极为低调内敛。一向善于掩饰自我的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知此时此刻绝非逞强出风头之际,否则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招来他人的愤恨与嫉妒。
毕竟,他并不具备如王海洋那般强大的底气,可以全然不顾及旁人的闲言碎语。
总之就是一句话,那就是他的身板儿是比以前硬了一些,但是还不够硬。
秦淮茹的做法与闫阜贵相差无几,尤其是经历了棒梗那件事情后,她愈发将自己的生活过得极为低调,仿佛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家中发生了诸多变故,但这一切并未对她的两个孩子产生太大影响。
当孩子们渴望品尝美味佳肴时,他们只需前往隔壁王家即可满足口腹之欲。而对于秦淮茹来说,她不会招摇的吃着肉食或者是白面,身为成年人的她并不在意食物的优劣,些许棒子面和窝头便足以果腹。
然而,城市中的人们尚且如此艰难地维持生计,那么将视野扩展至广袤无垠的农村大地,其状况更是令人难以想象。
那里没有繁华喧嚣的街道,没有琳琅满目的商品,但却有着无数辛勤劳作的农民,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在这片土地上,每一粒粮食都显得格外珍贵,每一份收获都承载着无尽的希望与汗水。即便如此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让插队的那些个知青们,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面对这样的现实,闫阜贵不禁为自己当初的深谋远虑感到庆幸。他暗自思忖,如果不是提前做好准备,如今小儿子恐怕也会陷入同样的窘境之中。
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先见之明,才让儿子可以在这这艰难困苦里面稍稍站稳脚跟,有一些应对的方法,不至于为了生存下去而被生活给逼迫的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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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王海洋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迈着轻快的步伐骑上车子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他悠然自得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自由。
当路过一段无人的小巷子的时候,看着车后座的秦淮茹时,王海洋那颗爱玩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故意的逗弄了一番秦淮茹。
只见秦淮茹那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泛起了一抹迷人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她那独特的少妇风情在此刻更是展露无遗,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然而,秦淮茹毕竟还是个颇为传统的女子,多少需要顾及一些颜面。她心里清楚,如果就这样和王海洋一同回去,难免会招来旁人的闲言碎语。于是,她娇嗔地轻轻拍打了几下王海洋宽厚的后背,然后趁着离得还远,便迅速从自行车后座跳了下来。
秦淮茹暗自思忖着,或许慢慢地步行回去能让自己逐渐平复此刻激动不已的心情。
而王海洋呢,则有些意犹未尽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当走到院子门口时,闫阜贵那洪亮的嗓音便飘然而至:“海洋啊,今天工厂里活儿多吗?累不累呀?”话音未落,他迅速上前一步,一把夺过王海洋手中的自行车,动作娴熟地将其抬起并搬进了院子里。
王海洋微笑着回答道:“还是和往常一样呢,其他车间的工人能够轮流休息,但我们车间情况比较特别,根本没有停歇的时候。
好在新分配来的那几个徒弟都已经逐渐掌握了技能,可以独立操作一些简单的工作了,这样一来,我的负担确实减轻了不少。”
听到这里,闫阜贵连连点头:“这就好,这就好,那么多人都悠闲自得,你可别把自己给累坏喽!”
闻言,王海洋却叹了口气,面露愧疚之色说道:“哎,说起这些事儿啊,三大爷,我真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您。
当初我可是打算先让解放成一名学徒工,然后跟着学几年手艺就想办法帮他转成正式工的,可谁曾想到政策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这个学徒的时间没有到,解放也没有学到多少技术,而我自己能力有限,还么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解放自然是在关键时刻转正不了。
这也最终导致他也只能跟随大家一起下乡去了。对于此事,我真是感到非常抱歉……”
闫阜贵对于这件事情看得非常通透。本来好好地当学徒,眼看着就要学成手艺了,却半途被安排下乡,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惋惜至极的事情。
然而,面对如此不可逆转的大趋势,作为一个尚未得到正式认可的学徒工,除了老老实实地服从政策的调配之外,实在别无他法。
幸运的是,由于王海洋的悉心筹划与巧妙布局,即便不得不下乡插队,至少还能有人照应着,相较于其他人而言,已经算是过得相对轻松自在了。正因为如此,闫阜贵心中绝不会产生丝毫怪罪之意。
\"海洋啊,你切莫说出这般话语!我从未因这事而对你心存怨念。正所谓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只能怪那孩子福薄缘浅。
若不是上头突如其来颁布这样的政策,倘若一切顺遂,让他在你麾下再历练数年当个学徒工,日后转正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闫阜贵感慨万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