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寒亦的医馆,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剩下彩蝶和夜风两人,对着一直昏睡在床萧语,显得特别的凄凉。
夜很静,萧语已经一脸宁静,看不出有何异样。
寒亦回来的时候已经三更天,那时候彩蝶已经伏在萧语的床沿睡着,夜风不停在旁边的桌子上,努力的瞪着眼睛,哈欠连连。
瞧见一身血淋淋的寒亦淡定的走进屋里的时候,一身的倦意被吓得马上清醒了过来,颤颤抖抖的走上前,想扶又不敢扶,无从下手,一身衣衫湿哒哒的血还在滴,夜风看着他这么一副模样,不知伤势如何,不堪入目的模样已经足够让他牙齿不由打颤:“宗……主……,你这是怎么啦?”
寒亦目不斜视,眼光一直盯着床上的萧语,脚步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夜风见状马上说:“师祖没事,一切都很好。”
寒亦冷冷说了句:“好么?一点都不好!”
夜风听闻立即道:“不好不好,就是不好。宗主,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发什么了什么?”
彩蝶也被这满屋子蔓延的血腥味臭醒,循着声音看到一身血淋漓的寒亦,不由惊呼了一声,猛的站了起来,捂着嘴压制自己的惊讶声。
彩蝶缓缓的走到夜风身边,扯了扯他衣角,低声问:“怎么啦?刚刚发生了什么?有刺客?”
夜风余光看了看彩蝶,只是摇摇头,一副拉不出屎的表情难以形容。
正当夜风和彩蝶紧张谨慎不知该怎么办时,突然轰的一声,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地,干脆利落,再也不动了。
随着那身影倒下,紧接而来的是夜风和彩蝶双双的惊呼声,都吓得丢了魂般冲上前,显然是晚了一步,没有接住。
夜风着急的蹲下拍了拍寒亦的脸,大喊“宗主,宗主……”
彩蝶也着急的大喊:“寒公子,寒公子……”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简直一夜之间,二度爆炸二人头脑,疲惫的身体不得不紧绷起来。
咋办?夜风问彩蝶。
彩蝶看了看地上的一团血淋漓,再看看床上的一袭白素衣。
哭出来了,她朝着夜风开口就哭,一边擦鼻涕一边擦眼泪,还要张口说话:“呜呜呜呜……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都怎么啦!呜呜呜……还想这有寒公子在,我家主人迟早也是要醒来的……现在……呜呜呜……现在没希望了……呜呜呜……。”
夜风被彩蝶的哭声感染了,两眼湿湿,红彤彤,“宗主,你可不要有事啊。”
两人把寒亦抬起来,到旁边的长条椅子上,夜风为其换了衣服,发现原来衣服上的血并不是宗主的,吊在喉咙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松口气。
两人忙里忙外把屋子收拾干净,夜风经过几番心里斗争,一作气对彩蝶说道:“彩蝶,目前我们的状况有点遭殃,不,是十分遭殃,你也看到了。就这样……”说着转了个身环视了一下四周,主要是之床上的萧语和凳子上的寒亦,接着说道:“我得去找人帮忙,师祖昏迷这段时间以来,宗主确实是神经兮兮的,你发现得早,我应该早听信你,早日去找财叔来才是。”
“你看,导致现如今这般模样,宗主应该是疲劳过度,他大概这半月以来都没有怎么合眼,一直这么紧绷着神经,今晚又不知经历了一场怎么样的恶战,跑回来就一副血淋漓的模样,吓人得很,他大概很快就会醒来。趁他醒来之前,我必须出去找到财叔,让财叔来,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办了。”
彩蝶看了眼熟睡的寒亦,又回头看看后背的主人。
“你这一去,得多久回来?要是寒公子醒来了,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