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枪了么？”岩明又问。</P>

“都出动重坦轧过去了，你说呢？”</P>

岩明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P>

“这么大的事，上面能压住？最近暴动有点多啊！”</P>

“你操心这个干啥，30年不也是？噢，你当时可能还小，不怎么知道。”</P>

明空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他自己发现话题有些歪，于是轮到他提问岩明：“咱扛枪的，需要知道那么多么？”</P>

岩明还没有完全摆脱学生思维，回答道：“就是好奇。”</P>

“没啥可好奇的，部队本身是一部暴力机器，需要它的时候，只管暴力就好，别的不用管。”</P>

“执行好上峰的命令，然后保护好自己，就这么简单！”</P>

“说得简单，做起来难啊！”岩明继续怼明空。</P>

“你没打过仗，没见过子弹在你耳旁呼啸而过，没感受过爆炸产生的热浪灼烧你的皮肤毛发，没见过生命在你眼前流逝，而你却什么都做不了。”</P>

明空一连说了很多，但是岩明没有感同身受过，他可以理解一部分，但是完全无法代入那个角色。</P>

岩明：“所以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P>

明空惨笑一声，淡淡回应道：“如果你从鬼门关旁溜达一圈回来，你就不会有那么多好奇心和求证心了。”</P>

“你最关心的事无非是自己该如何活下来！”</P>

这一次岩明难得没有和明空杠，因为车子已经临近一个检查口，也就是下高架的路口。</P>

车子缓缓驶过去，被一名交警伸手拦下。</P>

“停车，检查！”交警麻木地喊出四字真言，他的眼中充满血丝，说完话还打了个哈欠。</P>

车子按照对方要求停下，明空降下车窗，递上去驾驶证，行驶证，还有士官证。</P>

“身份证呢？”</P>

车上俩人对视一眼，心里合计眼前这交警是真傻还是装傻。</P>

中土部队成员是没有身份证的，这是共识。</P>

部队里有单独的统计系统，平时出门只有士官证，民政单位可以通过士官证查询一些基础信息。</P>

反正都是内附磁条，一套玩意，拿刷卡机上一刷就能显示出来信息。</P>

“大哥，这是士官证。”岩明在副驾驶皮了一下。</P>

“噢！”</P>

交警浑浑噩噩的点头，他翻看手里的Id卡片，正面有不可伪造的钢戳与国徽，反面是一组Id号码，姓名，和一张照片。</P>

拿到刷卡机上一刷，显示屏幕自然而然刷出明空的基本信息。</P>

“你的呢？”交警伸手管岩明要卡。</P>

“都看啊？”岩明问了一嘴废话。</P>

交警翻了翻白眼，但还是尽职地说：“请出示能证明身份的Id卡。”</P>

岩明没有继续皮，因为交警已经把右手搭在腰间的手枪上。</P>

“喏！”岩明通过明空把士官证递给交警。</P>

交警拿去刷了一下，显示出的信息让他一怔，他强震了精神问：“你是京都大学的研究生？土木工程系？”</P>

“是啊，怎么？”</P>

交警伸出手，郑重地说：“重新认识一下，白昭，你的学长。”</P>

岩明脑袋上闪过无数问号，但还是礼貌地伸出手与其相握。</P>

突然间，白昭低下身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城里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