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没明白，轩辕朗只好又道：“好，那当初旭王舍命从宇文浩天手中，抢回皇后之事你可还记得？”

这般大事他自然是记得，当时的情况他如今回忆起来。都不禁脊背窜起一股寒意，那当真可谓是九死一生。

“臣，当然记得，当时那宇文浩天可是杀红了眼。还带着一众死士务必要将娘娘给抢回去。旭王殿下，也着实英勇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愣是硬生生的护住了娘娘。皇上你可不知道，当时臣看见旭王殿下的，他的一身白衣早已血迹斑斑。那模样啊，差不多就已是气竭力尽了。可依旧强撑带着娘娘”

他口中所的这些场面，轩辕朗虽然未亲眼所见。但从旭王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倒是不难猜出。那一站究竟有多险，可眼下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故而，他及时截断道：“所以呢？你现在还不明白？”

陆展风闻言微微一怔，好似明白了。可还是不甘心道：“可是，皇上说不定那只是旭王殿下，想要完成任务罢了。毕竟那是皇上你亲自下达的命令，若是换成展风我也定会誓死保护娘娘的。”

没错，他说这话轩辕朗丝毫不怀疑，换成他，他也会如此做的。

“但是，展风你可曾知道，朕那晚是如何找到灵儿，找到旭王的呢？”轩辕朗，面上浮现出一丝苦涩，接着道：“那晚，朕带着众人一路追去。可半点也找不到踪迹，正当绝望之时。却忽然听闻到不远处传来的哀嚎声。于是寻声而去便见着倒在血泊中的灵儿。和抱着他一脸悲痛欲绝的旭王，那种表情，那种模样，朕太过于熟悉了。”

“甚至都不需要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朕便知道。只要朕再晚去一会，仅仅是一会旭王怕是便会抹了脖子。随着灵儿而去了，而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哀嚎声，也半点假装不了，更无法掩藏。”

说到最后，轩辕朗的声音已变得极轻极轻，倘若不是陆展风自幼习武。听力素来比常人敏锐许多，只怕他当真就听不清楚了。可听完他说的那些话，陆展风倒是第一次有些不太喜欢自己这过于敏锐的听力。

甚至于他也想自欺欺人的安稳他，或许是不是那天夜风黑高。他看错了，又或许是

可陆展风张了张嘴，却是喉间干哑，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因为连他都知道，这个理由实在站不住脚。天下间没有那个男子，会将这样的事情看错。而且也没有那个男子，愿意这般怀疑曾经自己信任无比的人。

如今，他算是知道了，难怪那晚在未央宫。轩辕朗脸色会浮出那样的神色，是啊。经过这些事情后，即便那旭王和叶灵灵当真是清白的，在他心中怕是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况且，这个时候的叶灵灵，还是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她不记得前尘也不记得往事，更全然将他轩辕朗忘却的一干二净。若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全不介意，那人只怕不是仙人。

就是不爱了，显然轩辕朗是很爱的。而他也并非不沾人间烟火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