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起哄声越来越大，吴铭隐约几声调侃：“吴上将是不是不行？哎，他不行……”</P>
调侃越来越多，吴铭舔了舔唇，眼一闭心一横，两个字从嘴边蹦出：“老……公……”</P>
“哎，这才乖。”</P>
陆秦拍了拍了吴铭的肩膀，施舍似的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甩着手走在前头，吴铭大踏步跟上，抓住陆秦的手，和他并肩走着。</P>
林故和郁溱走在最后，两人刚踏进训练场时，郁溱趴在林故背上，揪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着狠话。</P>
众人看两人的目光有调侃，有艳羡，有祝福。</P>
“你以后再敢……”郁溱啧了一声，拍了拍林故的背，“转头。”</P>
林故依言扭头，却转错了方向。</P>
郁溱低低骂了一句，两手撑着林故的肩膀，顺着他的背往上爬，半个上身挂在林故肩上，掰过林故的脑袋，低头吻了下去。</P>
口哨声此起彼伏，气氛又一次被推向高潮。</P>
“溱溱……”</P>
林故欣喜若狂，放在郁溱腿上的胳膊紧了紧。</P>
“便宜你了。”郁溱哼了一声，拍了拍林故的肩膀，“驾！”</P>
新人都到齐后，郁珏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到最中间的小台上，他是今天的主持人。</P>
放下周斯羽后，郁洧便没了踪影，看到其他人也一样，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P>
虽然战争结束了，但三年间郁洧大多数时候都奔走在抓捕余孽或是巡视上。周斯羽不但要管理公司，还要处理奥兰实验室的事情，也是忙的脚不沾地，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零零总总加起来还不到一年。</P>
是以，周斯羽很粘郁洧，恨不得把眼睛粘在他身上，把人拴在他身上，看不见人就会慌张。</P>
短促的哨声响起，周斯羽游走的思绪被拉回了不少。</P>
袖子被轻轻拉了一下，周斯羽转过头，郁溱指了指天上，“嫂子，看那儿……”</P>
周斯羽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九架轻型战机划破长空，尾部喷出彩色烟雾，黑色的机身与湛蓝的天空形成鲜明对比，机身上的银色标志格外亮眼。</P>
战机有条不紊地变换着位置，在空中一一组成“我爱你”三个字，又散开来，组成一朵玫瑰，最后组成联盟的标志。</P>
集体表演完，几架战机悬停在空中，第一架战机刚出场，就表演了一个空中三百六十度回旋中前进，天空变成了深邃的大海，战机则是游曳其中的灵活的鱼儿，追逐着浪花，在海洋中尽情遨游。</P>
正当周斯羽以为表演要结束时，战机突然头朝下，笔直地下坠，众人吓了一跳，战机刚检修过，飞行员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一大波人都要承担责任。</P>
战机离地面越来越近，周斯羽面上强装镇定，手却忍不住抓住座椅的扶手，手背青筋暴起，全身都在微微颤抖。</P>
他好像……看到了郁洧的脸。</P>
战机离地面仅有几米的距离时，郁洧猛地拉起手竿，战机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以后，再次飞到空中悬停。</P>
有了第一架战机做示范，后面的表演也越发出彩，后来者都卯足了劲儿要做的比前者好，各种炫技，让观众饱了眼福。</P>
表演结束，战机排成一排在不远处的临时停机坪停下，九人开门、跳下飞机的动作整齐划一，又穿着一样的衣服，活像复制粘贴。</P>
几人齐齐训练场中间站定，周斯羽跟着其他人一起起身走到几人面前，攥着丝绒盒子的手心满是汗。</P>
“周斯羽先生。”郁洧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取出戒指，抬头看着周斯羽，认真且温柔地道：“从前的我很幼稚，很不成熟，多谢你一直包容我，陪伴我，帮助我，一路走来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不知道以后，你愿不愿意再麻烦一点，和我组建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庭？”</P>
周斯羽伸出手，示意郁洧给自己戴上戒指，看着他粲然一笑，眼神却十分严肃且认真，“听起来确实很麻烦，不过那个人如果是你的话，我很愿意。”</P>
周斯羽取出戒指，微微低头，明明是死亡角度，却也掩盖不住绝美的容貌，周斯羽微微含着下巴，朝他笑着道：“郁先生，戒指一旦戴上，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都跟我绑在一起了，你的财产我有一半，你的墓碑会刻上我的名字，你的生命将多一个人的重量，你愿意吗？”</P>
“我愿意。”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周斯羽，不加掩饰的宠溺几乎让周斯羽迷失在他的眼睛里。</P>
郁洧轻轻抚摸着戒指，和他面对面，将紧扣的十指放在胸前，“我以生命起誓，余生爱你，敬你，护你，无论贫富，不离不弃。”</P>
周斯羽上前半步，搂住郁洧的脖子，主动献上一吻，全场顿时喧嚣起来，起哄声惊呼声不绝于耳。</P>
闫熠将耳边响彻云霄的惊呼和起哄全被抛之脑后，搂住周斯羽的腰，吮吸着属于他的甜美。</P>
一吻结束，周斯羽趴在郁洧耳边，郑重道：“同心与共，白首相依。”</P>
交换过戒指，婚礼仪式总算完成了，周斯羽换了身衣服，坐在化妆室眯了一会儿，就被郁溱拖到了晚宴上。</P>
说是晚宴，其实就是大家聚到军队食堂吃晚饭。</P>
去年食堂改建，只有一楼的平层被改成了三层，最高层坐的都是少将以上级别的人，大多数人都和郁洧熟，气氛很融洽，第二层军衔更低一点，第一层则全部是普通士兵，也是最热闹的一层。</P>
作为委员长兼新郎的郁洧从三楼喝到一楼，又从一楼喝到三楼，好在他酒量好，身体代谢能力也强，除了头有些晕以外没什么感觉，甚至还能给周斯羽夹菜，和郁瑁等人攀谈。</P>
吃完饭，郁洧打算带周斯羽回别墅，飞船缓缓起飞，周斯羽靠在双人躺椅上，盯着窗外的星星。</P>
“还有一会儿才能到呢，休息会儿。”</P>
郁洧拿过一条小毛毯盖在周斯羽身上，拨了拨搭在额前的头发，在他身边躺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P>
“郁洧。”周斯羽转过头看着郁洧，“宇宙这么大，我们要去哪儿？”</P>
“回家。”郁洧拉起周斯羽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宇宙很大，但家只有一个，你也只有一个，是我的唯一。”</P>
宇宙浩瀚，星河无垠，你是唯一。</P>
“你这个人真是，我好不容易营造的文艺伤感气氛，就这样被你破坏了。”周斯羽翻身抱住郁洧，漂亮的脸上写满娇纵，耍赖道：“你得赔我。”</P>
“周先生，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你确定要探讨宇宙这么高深的学问？”郁洧微微挑眉，含着周斯羽的手指，放在唇齿间细细品尝。</P>
良久，郁洧翻身将周斯羽压在身下，吻了吻他的脸，“我们要一个孩子吧，这样我出任务的时候你在家也不会孤单。”</P>
“不要，太吵了。”周斯羽侧过头，“奶香馒头陪我就行，小孩子太闹了。”</P>
“好，听你的。”</P>
郁洧点点头，在周斯羽脸上亲了亲，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到处点火。</P>
周斯羽被他撩的难受，又有些害羞，半推半拒接受了郁洧，却又在千钧一发时听到了自动驾驶的语音播报，“已到达目的地。”</P>
“怎么这时候……”</P>
“不急。”</P>
郁洧安慰着周斯羽，帮他释放之后才抱着软成一摊的周斯羽走下飞船。</P>
“郁洧，其实……要一个孩子也挺好的。”</P>
有一个缩小版的郁洧在他面前晃，郁洧不在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无聊。</P>
郁洧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亲去周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