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秋漫漫，我隐瞒了这些安排，害你为我流泪。”</P>

萧琉诚恳道歉。</P>

秋漫漫眼神闪避。</P>

别问。</P>

问就是，没……</P>

没哭过……</P>

当时也就是有一些难受，哭泣倒是还算不上。</P>

秋漫漫也不是那么喜欢爱哭的人。</P>

萧琉确实在如今东窗事发了，一直以来刻意隐瞒的心虚冒了出来。</P>

但，就在看见秋漫漫眼神避开。</P>

怎么有一种，对方比她还要心虚的感觉！</P>

不对劲。</P>

这很不对劲。</P>

“秋漫漫，你看着我的眼睛。”</P>

“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进沙了？”</P>

秋漫漫顾左右而言他。</P>

萧琉抓狂，“你没哭过？”</P>

“我死了你竟然不哭！！”</P>

“这……你听我解释，我是有些难过。”秋漫漫越说越小声，“哭倒是真没必要。”</P>

“你复仇了，最大心愿已经完成，万一就是打心眼里不想活。”</P>

“去死也是一种解脱。”</P>

“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为你感到高兴。”</P>

“呵呵呵。”萧琉面无表情。</P>

她们倒是谁也不欠谁。</P>

秋漫漫扯开话题，“跳过这么悲伤的话题。”</P>

“……”</P>

“你跟司家那老太太怎么认识的？”秋漫漫摇着她的手，“肯定不会是跟帮她一把？”</P>

“当然不是！”</P>

萧琉甩开她的手。</P>

秋漫漫没气馁，又握住了她的手。</P>

几个回合下来，萧琉心里也舒坦了。</P>

心里舒坦就愿意开口说正经话。</P>

“这司家就是一个虎狼窝。”</P>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歹毒的老太太。”</P>

秋漫漫拉了张椅子坐下。</P>

萧琉絮絮叨叨：“你以为这老太太是怎么找到我的？”</P>

“因为她主动给我送来一个好机会。”</P>

“老太太背地里在找一些脏东西想弄你们夫妻俩。”</P>

“我就捏造了一个身份。”</P>

“老太太找到我后，用自己的余生寿命，求了两件事。”</P>

“第一件事，就是希望自己那个叫司肃的孙子能对女人立起来。”</P>

“第二件事，就是希望司濯能暴病身亡，最好连带着漫漫你也一起带走。”</P>

“这简直是太歹毒了。”</P>

秋漫漫脸色冷冻成冰。</P>

这老太太是觉得自己活不长久，所以非要趁着还在世，就想折腾司濯。</P>

不惜找上这么阴险的法子。</P>

“漫漫，要不你还是改嫁吧。”</P>

“起码不会被人这么诅咒。”</P>

司濯脸上没有触动。</P>

“司濯你别难受，一个糟老婆子疯了，我肯定要为你撑腰。”</P>

老太太这次算是彻底激怒了秋漫漫。</P>

“你们有什么办法整治她？我待在司家还能跟你们里应外合。”萧琉主动提议。</P>

她来京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秋漫漫。</P>

不然也不会关注到并且接近司家的人。</P>

当天晚上，司濯没再因为老太太是个妇人就再放过她了。</P>

这种阴狠恶毒的法子，只有真正恨极了，才能想得出来。</P>

老太太的好日子，到头了。</P>

他的手段永远只会更狠。</P>

就像司肃的结果一样吗，引以为傲的东西不再拥有。</P>

人是会死。</P>

还是会疯？</P>

……</P>

一直到凌晨三点，萧琉才回到司家老宅。</P>

刚一躺下，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P>

陌生电话对面的声音却无比熟悉。</P>

萧琉笑得春风得意，“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P>

“行，你拜托的事，我肯定要替你做成。”</P>

第二天一早，萧琉起床又换成了小六的模样。</P>

连声音都经过伪装，待在司家，不会有别人能认出她来。</P>

就连虎视眈眈记恨她的司婵，也根本没发现。</P>

萧琉对自己的变装非常满意。</P>

老太太有事相求，不敢怠慢萧琉。</P>

“快去叫人请小六过来吃饭。”</P>

司婵嘴唇紧抿。</P>

“小六小六，奶奶，你到底是怎么了？和那些叔叔一样都入魔了？”</P>

“臭丫头，什么都不懂别乱说，我自有我的打算。”</P>

老太太训斥完司婵，抬手叫来女佣。</P>

他们口中的小六不请自来。</P>

“我醒了，刚才是不是想请我来吃饭。”</P>

“对对对。”</P>

老太太甚至亲自拉开椅子。</P>

司婵后槽牙都咬得咯咯作响。</P>

“小六，别太过分。”</P>

“在司家，你让主人家伺候你，要不要脸？”</P>

司婵自己都没有过的待遇，让一个陌生女人享受了。</P>

简直比杀了司婵还难受。</P>

萧琉挑眉。</P>

“司婵小姐，我昨天诅咒你，你觉得今天会不会应验呢？”</P>

老太太横了司婵一眼，“闭嘴。”</P>

司婵被吼了一声，一口饭都吃不下。</P>

“不吃了，爱吃你们就多吃点，最好天天都在一起吃。”</P>

司婵眼不见为净，掉头准备离开。</P>

“她是不是生我气了？”萧琉明知故问。</P>

老太太一个劲给萧琉夹菜，“小六，在这个家里，你比她重要，一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女人，以后只会成为牺牲品。”</P>

老太太意有所指。</P>

萧琉听出来了，嘴里的面条顿时不香了。</P>

周围的佣人站得远远的。</P>

萧琉朝他们说，“这里不用你们，都去别的地方做事。”</P>

老太太也给了一个眼神。</P>

这些佣人这才离开。</P>

他们人一走，老太太彻底换了一副面孔。</P>

“你师父说你的那什么冷却期还有几天时间，究竟是几天？”</P>

“昨晚上你也见过了司濯。”</P>

“知道他是谁，事情应该很好办吧？”</P>

老太太眼里里凶恶的光芒一闪而过。</P>

萧琉深思颔首，“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P>

萧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来。</P>

“这是我昨晚上用自己的心头血炼制的药丸。”</P>

“只要给司濯吃掉……”</P>

老太太等不及确定，抓起药瓶左右打量，“你们这些游方术士，身上就是有点乱七八糟的东西。”</P>

“你说什么？”</P>

萧琉声音沉下来，“瞧不起我？”</P>

“不不不不敢。”</P>

司老太太对本身就很神秘的人，有些许忌惮之心。</P>

药瓶里药丸乌漆嘛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藏着什么毒。</P>

司老太太收好。</P>

她靠着椅背，说话态度热切了一些。</P>

“小六，你们不用那些扎小人，烧纸的法子对付人？”</P>

事情发展到如今，临了了，她有些犯怵；</P>

司濯那双眼睛，盯着她看，就像要吃人一样。</P>

老太太还是没办法保证这药，一定能让司濯吃下去。</P>

小六斜支着下巴，“我看秋漫漫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人，让她喂给司濯吃。”</P>

老太太：“……”</P>

良久，老太太嗯了声，就不再说话。</P>

萧琉告诫：“最好是让他们这几天都来司家，我好密切关注司濯的情况。”</P>

“我会在他们的房间里放上我的秘密武器，保准夫人你，心想事成。”</P>

“对了，这个香包，送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