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怎么了？”娜塔莎注意到托尼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就算是在之前，托尼在斯库鲁人的飞船上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种表情。所以现在看着托尼脸色惨败，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模样的时候，娜塔莎心里有点担心。

“娜塔莎，我，好像发现了问题，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托尼抬头，苦涩的对娜塔莎说道。

“什么问题？新的识别器无法制作出来吗？”娜塔莎错愕的看着托尼。

“的确，识别器我的确是做不出来。”

“唔，或许你可以休息一下，毕竟我们回来之后，你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实验室里，很少有好好的休息，或许你需要休息一下。”娜塔莎关心的说着，毕竟在娜塔莎看来，对付斯库鲁人方面，托尼绝对非常的重要。

“不，并不是这个问题。娜塔莎，斯库鲁人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模样，甚至完全不会被任何人察觉，那么是不是说，他们在变成别人的同时，还可以得到对方的记忆？”托尼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的苦涩。

“没错，实际上我早就有这种怀疑，斯库鲁人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时候，绝对能够得到对方的记忆，否则绝对不可能毫无破绽的。”娜塔莎点点头。

“娜塔莎，我发现，我的大脑，没有之前那么的灵活了，没有之前那么的聪明了。尽管我之前所学的东西依旧还记在脑海里，但是，我好像失去了创新的能力，或许我可以做一些普通人都能够做到的推论，但是，像我之前那样，可以灵机一动，创造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东西的灵感，已然完全消失了。我，我好像变得非常的愚蠢。”托尼叹了一口气，眼中甚至隐隐的透着一丝的绝望。

“你，怀疑斯库鲁人对你的大脑做了什么手脚？”娜塔莎皱着没。

“如果紧急那只是对我的大脑做了手脚我多少还可以接受。但是，我怀疑的是另外一件事。”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娜塔莎。

“恩？另外一件事？”

“没错，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实际上是一个斯库鲁人？”托尼双眼专注的看着娜塔莎。

“什么？托尼你是在开玩笑吗？”娜塔莎觉得有点好笑。不过看着托尼那认真的模样，娜塔莎笑容渐渐的收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而且，自己是不是斯库鲁人，自己还不知道吗？”

“娜塔莎，你听我说。斯库鲁人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还可以得到对方的记忆，以达到完全模样的效果。也就是说，斯库鲁人对于大脑，或者是说对于记忆体系方面，绝对拥有非常高的水准。他们可以复制一个人的记忆，那么，他们能不能将一个人的某些记忆封印起来？”托尼目光灼灼，说出了这么一个大胆的猜测。

娜塔莎被托尼的话给下了一大跳，瞪大眼睛，骇然的看着托尼：“托尼，你，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荒唐？真的是荒唐吗？娜塔莎，你应该明天白，我说的这种事情，实际上可操作性非常的高。而且，我们能够从斯库鲁人手里逃出来的过程，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甚至，除了那个被菲斯克打死的人之外，我们这些人甚至完全没有任何一个人员伤亡。这种结果，尽管市埼玉实力强大，能够保护我们的原因，但是，这何尝又不是斯库鲁人故意放过我们，让我们回归地球的原因呢？”

“另外还有，我可以是做出识别仪，是因为我在被抓之前就已经做好的方案，并且储存在了我的脑子里，只要将这部分信息拿出来，就可以制作出识别仪。但是，我想要在识别仪的基础上进行改造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的脑袋运转的十分的迟缓，就好像生了锈的机器，根本就无法运转。或许，这就是普通人的大脑的功能。”

“对于身体，因为斯库鲁人可以完美变形的缘故，所有我无法分辨出我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不是斯库鲁人的身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的大脑，绝对不是我之前的大脑。太笨拙了。几乎无药可救般的笨拙。”

“还有……”

托尼一点点的分析，一点点的解析，好像完全可以将这些总结起来，然后证明他现在真的不是原来的他了。

娜塔莎原本觉得托尼的话有点荒唐，但是在听着托尼的分析之后，她惊骇的发现，眼前的托尼，是斯库鲁人的可能性竟然非常的高。

“托尼，你，你——”娜塔莎有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我，你，还有外面的那些人，他们的身份，都存在着这样的疑点，或许，我们实际上都只是一群斯库鲁人，只不过为了能够完美的潜伏到地球里，所以我们封存里原来的记忆，只保留我们要变成的目标的记忆。”托尼苦涩的笑着。

“你的这种猜测，有多大的把握？”娜塔莎皱着没，她并不相信托尼所说的这些问题，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托尼敢这么说，那么在托尼看来，把握绝对不小。

“把握？至少超过一半。接下来，我还需要做一个测试。”托尼对娜塔莎说道。

“测试？你想要——”娜塔莎吃惊的看着托尼。

“没错，外面那些人，至少抓出几个，然后测试他们是不是真正的斯库鲁人。”托尼重重的点着头。

娜塔莎面色有点阴沉：“但是，你的识别器无法使用，所以分辨对方是不是斯库鲁人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对方。而外面的那些人的身份都不简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猜测是错误的，那么这件事对于来说，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我是托尼·斯塔克啊。我是钢铁侠，你难道要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托尼有点暴躁，甚至是自暴自弃的喊着。

“你确定你是托尼·斯塔克？就像你自己怀疑的那样，你确定，是自己钢铁侠？”娜塔莎嘲弄的笑了一声，同时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唔，你说的也没错，我甚至都无法证明我是我自己了。但是，我的记忆，我的性格，我的行为，现在它们无一不是在告诉我，我就是托尼·斯塔克。我就是钢铁侠。哪怕我之后可能会是斯库鲁人，但是起码我现在是托尼·斯塔克。既然我是托尼·斯塔克，那么我就得对这件事负责。”托尼大声的喊着，并且语气非常的坚决。

“你，你救不怕万一你真的是斯库鲁人，在恢复记忆之后会后悔吗？”娜塔莎忍不住怪异的问着。

“后悔？大概会后悔吧。不过那又怎么样？那已经是之后的事情了，而且后悔的是斯库鲁人，而不是我托尼·斯塔克。”托尼泛着冷笑：“如果非要怪的话，就怪他们让我变成托尼·斯塔克吧。”

娜塔莎看着这个样子的托尼，突然觉得托尼这个人虽然平时挺混蛋的，很多时候都让人恨不得把他暴揍一顿，但是有些时候，就譬如现在，他看起来也是蛮帅的。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娜塔莎最后又一次问道。

“恩，我决定要这么做。”

“你就真的不担心，自己是斯库鲁人？然后自己会死掉？”

“实际上，我已经写了一份遗书放在贾维斯这里。如果我是托尼·斯塔克，很好，遗书可以作废，如果我不是托尼·斯塔克而是斯库鲁人的话，那么，那封遗书就算是我给真正的托尼·斯塔克的留言了。”托尼耸耸肩，看似洒脱的笑着，实际上他对于死这种事情，还是有些畏惧，有些恐慌的。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去面对死亡。就好像当初被恐怖分子袭击，胸口开了一个大洞。又或者是得知自己金属钯中毒，没有多久可活。

真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现在也算是稍稍有点熟练了。

娜塔莎深深地看了托尼一眼，随后嘴角上扬：“既然你玩的这么疯狂的话，那么我陪你。反正，作为特工，随时都会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腰带上。连你都能做出这种决定，我自然也可以了。”

……

神盾局。局长办公室里。只有埼玉和尼克弗瑞两个人。

两个光头对持而立。只不过一个死鱼眼，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甚至可能是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另外一个光头，仅剩下的一只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光头。

过了好一会儿，尼克弗瑞看着埼玉还是这个样子，于是放弃了：“埼玉，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苏珊还有娜塔莎她们两个是斯库鲁人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分辨得出谁才是真正的斯库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