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祖孙俩就在天阙村住下来了。后来知道老年人叫月无声,是一个医生,而且是医术特别高那种。
而且月无声在施了几针后,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刘争长的眼睛居然能看到东西了!刘争长在能看到东西的那个晚上,偷偷摸摸的走出屋子,来到刘元的坟前,由于天气已经很冷,刘元尸体还没有怎么腐烂。刘争长努力把刘元的尸体刨开后,看着刘元的脸,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见。
刘争长就那样坐在坟前,坐了许久。最后才又给刘元的坟填上土。刘争长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幽蓝的光,最后看了一眼刘元的坟。就静静的离开。
刘争长回到屋子,脱下衣服正准备钻进被子里睡觉的时候,月丫坐了起来。看着刘争长,轻轻的问道:“刘争长,你去那里了?”
“没去哪里,就是出去上了厕所。”刘争长淡淡地回答道。
“嘿嘿,你骗人。”月丫的声音在暗夜里听起来像幽灵一样。
“是么?”刘争长眼中闪过疑惑,内心转了转。没有再理会月丫,而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假装睡觉。
“无聊。”月丫轻轻吐出两个字。也躺下,只是在黑夜里,眼睛一眨不眨。
“刘争长,谢谢你。”月丫对着刘争长很突然地说道。
“谢我干什么?”刘争长不解地问道。
“不干什么!总之谢谢你。”月丫说完背过身体,再也没有说话。
离天阙村十几里处,有一所诗塾。
在诗国读书是不用交费的,所有学院都是对所有人敞开。在刘争长六岁时,终于进入了诗塾的大门。
但有许多人还是不愿意去诗塾,因为有这么多时间读书,还不如花更多的时间去找食物。
诗塾的门口写着苍劲古朴的四个大字。“齐天书院。”
书院里分为三个班级,小班,中班,和大班。
院长叫莫一笑,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一个中年人,总是穿着一件古里古怪的长衫。莫一笑专门负责齐天书院的文课。
副院长叫纪云城,每天笑呵呵的样子。大约六十来岁。纪云城教学校的武课。
还有一个也是副院长,叫陈海的人。年龄看起来和纪云城差不多,只是不如纪云城乐呵呵的和蔼,陈海教学校的另一门学科,战争简史。就是专门讲诗国这些年来和其它国家的战斗,以及过程。
这也是学校的唯一三个老师,还有几个打杂的杂役。三个老师交叉教学,轮换着教大班小班中班的学生。
刘争长第一天进入诗塾,那一天刘争长六岁,月丫七岁半。
刘争长班上只有二十多个学生,让人印象深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纪无涯。据说是纪云城的亲孙子,每天和纪云城一个德行,笑呵呵的一张脸。
还有一个就是冷如烟,人如其名。小小年纪就像是谁欠了她好多钱似的,每天冰冷着一张脸。
刘争长看了全班的所有人,记住这两个和其它有所区别的同学。再看到旁边月丫盯着自己看,看到月丫的目光,刘争长皱了皱眉头。
月丫对着刘争长微微的笑,刘争长最不喜欢就是看到月丫笑。月丫每次笑的时候就代表自己什么都被她看破了一样。
第一堂课就是莫一笑的文课,只见莫一笑走在台前,写下一个大大的诗字。然后就对着全班同学道:“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认识认识这个字。”
“这是什么字呢?有谁知道。”莫一笑含笑地问道。
“我知道。”纪无涯笑呵呵站起来。“这是诗字。”
“好,那你理解诗字的含义么?”莫一笑含笑地问道。
“诗,从字面上看就是表示言由心声,意思就是我们写诗做诗的时候要从内心出发,写出内心的感觉来,不能无病呻吟。当然看诗读诗也一样,要理解作者内心的感受,去体会诗的真谛。不能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做出错误的判断和指责。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先生。”纪无涯有一丝小心翼翼。
“无涯已经初步理解诗的真谛了。很好。你坐下吧。还有同学要补充的么?”莫一笑继续问道。
“我有不同看法。先生。”冷如烟站起来说道。
“哦,如烟你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莫一笑鼓励道。
“我觉得纪无涯从字面上讲这个诗字,只讲了一半。所以我要补充一下。诗的左边是言,但右边是上土下寸。土本身就代表厚重,意思就是我们在写诗时不光要有感情,而且要有内涵,不能只做表面的文章,而华而不实。下面的寸我觉得是寸寸小心的意思,提醒我们要对诗抱有敬畏之心。寸在土下,就是要我们像背负大山般的重量,去体会诗的真正的力量。不知我理解得对么?先生。”冷如烟不确定地道。
“如烟你理解得很好。可以说已得诗的各中三味了。”莫一笑欣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