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让我先杀了他!”贺谨然早已经按捺不住内心悲愤,</P>
他只要一想到娘的惨状,就痛心愤恨。</P>
“小毛孩子,谁还能不犯错了?我们之间,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呼延逊眼神冷了几分,</P>
听着山峰动静,他身体也变得僵硬。</P>
“犯错?”这是贺谨然听到的,最可笑的说辞,“厚颜无耻!”</P>
“你!”呼延逊怒瞪贺谨然一眼,眼看顾谦态度坚硬,</P>
随即,他看向了山峰上,那正站的笔直的贺霖,</P>
“东津陛下,你们中原地大物博,自当心胸宽广。我们两国之间,只是些小打小闹,并无血海深仇,矛盾也并非不可调和。”</P>
呼延逊说这话的时候,顾谦也定眸看向了锋顶贺霖。</P>
贺霖对视上顾谦那冷冽眼神,不禁别过了眼,</P>
“哦?”他挑唇,冷言询问呼延逊:“说说你的理由。”</P>
贺谨然不悦看着贺霖:“父皇,休听他胡言乱语!”</P>
顾谦软剑再进一步,“苟延残喘!”</P>
呼延逊因顾谦的话,后退了些许,</P>
他紧了紧手中弯刀,</P>
这该死的少年到底有几个爹?几个娘?</P>
眼看贺霖不似顾谦这般绝情,呼延逊稍稍放缓了心神,</P>
“你们东津大可不必如此无情。陛下,今日你放了我,日后,这偌大的北漠,可都是你的,而我呼延逊,也自当为你马首是瞻,每年,必当献供上等马匹、牛羊、以及美人。”</P>
“我们不稀罕。”贺谨然道完,还不忘看向顾谦,“你说是不是,爹?”</P>
“是。”顾谦认真道。</P>
“杀了你,这些,同样会有。”贺霖显然,没有因为呼延逊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了对他的态度。</P>
呼延逊哼笑,“是,但不一样。”</P>
“杀了我,北漠将会是一盘散沙。那些人,可不好管,他们远在北漠,天高皇帝远的,难保日后,会自立称王。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今日,已然见识到了东津的威力、只想守护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日后,是万万不敢再次来犯。”</P>
“我呼延逊今日在此发誓,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与中原为敌。”</P>
呼延逊想着,毕竟,贺霖才是中原之主,遂看似虔诚的,朝他施了一礼,</P>
“陛下,我可让所有北漠强将,以及顽固势力,皆臣服在您的脚下。”</P>
“做梦!”贺谨然不悦看着贺霖,“父皇,火药呢,攻啊!”</P>
贺霖摇头,他若是还有火药,此刻就不会这般平静。</P>
他回想呼延逊方才所言,眼神暗沉,陷入深思。</P>
不得不说,呼延逊说到了贺霖心坎,</P>
招降,是否可行?</P>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P>
正如呼延逊所说,一个呼延逊死了,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呼延逊再次强攻,</P>
他们东津虽然不惧,但是,劳民伤财。</P>
若是招降此人,加以利用……他日,等完整北漠皆臣服自己,他利用够了呼延逊,即可杀之后快。</P>
贺霖眼神看向了顾谦,询问他的意见,</P>
“顾将军,你觉得呢?”</P>
却见顾谦,理都不待的搭理他。</P>
顾谦冷冽看向呼延逊,和他对视,</P>
眼神毋庸置疑,不可能!</P>
“怎么,还想着日后逆风翻盘?现在本将军告诉你,不可能!杀了你,北漠也是我东津的囊中之物!”他哼笑,手握软剑,径直指向了呼延逊。</P>
“别白费力气了,今日,休想活着离开半步!”</P>
贺霖……好吧,听顾谦的。</P>
呼延逊慌了手脚,完全没了办法的他,提防顾谦和贺霖突然袭击的同时,对准身侧一名部下、沉声下令,</P>
“冲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