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功夫，话就变了。</P>

他再一次看向了托盘中的三样东西，</P>

每一样，都让她心生胆寒。</P>

他没权利选择生时，亦没有权利，选择何时去死。</P>

“二皇子，还请快些，奴才回去还要交差。”殿门外，响起了内侍催促的声音。</P>

齐恒早已泪流满面，</P>

“我有罪，我是个罪人。”</P>

上官燕儿泪水模糊了双眼，</P>

她踮着脚尖，轻轻为齐恒拭去了眼角泪痕。</P>

“别哭，有我陪着你呢。”</P>

她细细看了眼那杯鸩酒，</P>

顿了顿，她看了眼窗外，</P>

窗外，天色蔚蓝，火红的太阳高挂当空、</P>

细密的枝条在徐徐的微风下，轻曳摇摆，</P>

枝头的鸟儿欢快鸣叫，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P>

“齐恒哥哥，我们生不同时，好歹，可以同死，九泉之下，也算有个照应。”</P>

她颤颤巍巍从托盘拿起，凑到了唇边，</P>

“不，该死的，是我！”齐恒抢过了鸩酒。</P>

“是我错了，那日，我不该听信楚天，去往边关自找罪受，现在还害得你，要陪我去死。”</P>

“我不怪你。”上官燕儿，笑着摇头，</P>

“齐恒哥哥，最后，你就让我一次吧。我怕疼，也忍受不了窒息之痛。”</P>

她脸上挂了笑意，就算死，也要笑着离去。</P>

但是，她的笑容，比哭还难看。</P>

她从齐恒手中夺过鸩酒，迅速一饮而尽。</P>

“燕儿！”齐恒泪水横飞，</P>

他用力摇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