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下雨天低头看水洼，就会想起我说雨是神明的烟花</P>

“你要回去看看吗？”杨老板靠在桌边，拿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糖果放进嘴里。</P>

“在下公务繁忙。”顾观弈召开暗卫，让他们把酥糖送到苏家，他等疫病过去了再去拜访。</P>

“今日叨扰了。”</P>

顾观弈拱手行礼，脚步慌乱地离开。</P>

浮鸰和永夜南昭对视一眼，抬脚追向顾观弈。</P>

他停在一条街上，一动不动，眼睛木然地看着前面的路面。</P>

“你们会帮我吗？”</P>

“不会。”</P>

“你们走吧，承诺你们可以随时找我兑现。”顾观弈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像彻底地垮了下去。</P>

“我还是，救不了安州呢……”</P>

——</P>

在离开安州城前，浮鸰带着永夜南昭去了苏家。</P>

那里蔓延着熊熊地火焰。</P>

周围的人们从房子里出来，跪着磕头祈求上天保佑。</P>

“永夜，你说他们祈求的神明会看到他们吗？”</P>

“神明会聆听信徒的愿望。”</P>

“那为什么没来救他们？”</P>

“他们祈求的不是神明，是最后的一点希望。”永夜南昭摇头。</P>

“永夜，你信神吗？”</P>

浮鸰突然问他。</P>

“不信。”</P>

“我信。”</P>

永夜南昭微微抬眼，浮鸰信神？这是他不知道的事情。</P>

“神明苍金（今），听说在生命流逝的最后时刻呼唤祂的名字，祂会救你一命。”</P>

永夜南昭抿着唇，看着浮鸰，浮鸰脸上并没有一个信徒该有的样子，但也许他情绪比较内敛。</P>

如果这话不是浮鸰亲口告诉他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浮鸰信神，这算是来自“眼睛”的直觉。</P>

“祂有回应过你吗？”</P>

“算有吧。”</P>

永夜南昭没有听过这个神名，信奉一个不知权能的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他更不想怀疑浮鸰的选择。</P>

“浮鸰……”</P>

“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叫祂试试？祂会来的。”</P>

“神明只会回应信徒的愿望。”永夜南昭有些无奈。</P>

“可以试试，万一祂听见了呢。”</P>

浮鸰点头，他说祂来就会来。</P>

“好，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永夜南昭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P>

浮鸰好像只是想让他这样做，为此找了个借口。</P>

背负着那样的预言的人，他会信神吗？</P>

浮鸰给永夜南昭下好暗示之后就不再多说。</P>

浮鸰确实不信奉神明，但是他希望他在最危险的那刻想到祂的名字。</P>

让祂听见。</P>

让祂拯救。</P>

算是他的送的一份小礼物。</P>

毕竟……要开始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