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酒味和脂粉味儿,便铺天盖地地朝着顺德郡主扑了过去。</P>
顺德郡主也不装了,猛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P>
“郡主,你醒了。”陆迁换上虚假的笑,“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还疼吗?”</P>
顺德郡主皱眉,“你去哪儿了?”</P>
“啊,有点事,老张他们几个,拽着我喝酒,还说了点朝堂上的事。”陆迁转移话题,“好好的,佛龛怎么会倒呢,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P>
那样子仿佛在质问顺德,你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搞得连佛祖对你都不满意了。</P>
他说的话,顺德郡主一个字都不愿意听。</P>
“下人出去找你那么长时间……”大概是疼了,顺德郡主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离我远一点,身上的味道呛人。”什么死味。</P>
陆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是有些刺鼻,他以为顺德吃了药,闻不到脂粉味道,赶紧道:“你休息,我去洗个澡。”说完逃似地离开了。</P>
顺德郡主冷哼一声,心中皆是不满。</P>
管竹进了屋,将窗户打开一点,又拿了熏香灯,点燃了香,绕着郡主的床铺来回走了几圈。</P>
陆迁带来的味道渐渐散去,管竹才去关了窗子。</P>
“郡主,您再睡一会儿吧,哪里不舒服叫奴婢一声。”</P>
顺德已经睡不着了,却依旧让管竹下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P>
身上很疼,但是心里更疼。</P>
她的东西为什么不见了?</P>
那里装着的,都是朝中各个大臣的把柄。还有一些是他们往来的记录,一旦曝出去,就是个雷,死路一条,谁也救不了她。</P>
东西怎么会丢,这些东西她藏得好好的,连刘妈妈活着的时候都不知道。</P>
刘妈妈……</P>
顺德郡主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快得她根本抓不住。</P>
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与陆知许有没有关系?</P>
陆知许……</P>
顺德郡主脑海里,不断闪过陆知许的模样,她越想越心惊,然后意识到了什么,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P>
“嘶~”好痛。</P>
身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震撼和惊愕,她,是哪个女人生的孩子?陆知许是凌氏的孩子?</P>
管竹听到声音,忙不迭地走了进来,“郡主,您怎么了?”</P>
掀开床帐,管竹当场愣住。</P>
顺德郡主双眼中盛满了恐惧之色,她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P>
管竹从来没有见到她这样过,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P>
“郡主……”</P>
顺德郡主呆呆地看着管竹,喃喃地道:“她是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