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被气死了,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张脸惨白,一双黑眸却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外面的人也被这情况吓了一跳,清澜咚一声跪了下去,慌忙磕头!
张婶连忙往外冲去找人:“小古大夫,小古大夫!”
沉寂了两月的院子一下子有了响动!
李鲤一向清冷的眸子被另一种情绪化开,像是一件易碎物,她不敢上手去碰。
张了张嘴,嗓子就像黏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庄砚身子摇晃着退后了几步,对她的反应感到失望。
张婶进来看到他摇晃着撞到了桌沿,赶紧将人扶到床榻上去,拿出一只手让同时进来的古飞把脉。
古飞先拿出银针扎了几个穴位,才开始把脉,庄砚的情绪稳定了些,可依然一瞬不瞬的看着李鲤的方向。
女人的眸子和他对上,才如梦初醒般上前,问古飞:“他怎么样?”
古飞收了手,又把庄砚身体里的银针取出来才道:“不可再这般情绪激动,肺部自小发展弱,这样胸口发闷喘不上气,严重的影响会心肌梗死,情况就危及……”
小大夫没有将话说完,只道:“我去煎药!”
李鲤点头,声音清冷:“幸苦!”
等着古飞出去,张婶见这情况也悄悄退到了外室候着,一旁的清澜还在咚咚咚磕头,她叹口气,有种都是苦命人的无力感。
少年的手垂在床边,把完脉他也没收回去,细细的手腕上套着檀色佛珠更显修长白皙。
李鲤上前坐在床沿,将那只手握住,她轻轻说道:“过年别人都胖了几斤,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在她握住手时,庄砚垂着眼不再看她,没有收回手,也没有与她说话。
空气里都是静悄悄的!
垂眸看去,他浅浅的呼吸这会格外让人安心。
只是面色比平日更白了几分,安安静静的躺着,就像橱窗里的水晶娃娃,好看,易碎!
低头在少年眉间一吻,很珍视,如同她喊的那样:“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