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是没话找话闲聊。”
“……”用不用这么直白。
她这次想看看东安县的各种店怎么运作,每样生意的行情怎么样。这件事情她想自己单独做,并不想再找徐瑢合作,太多地方受制于人不是她喜欢的。
两人这次见面还真的就是什么正事都没谈,徐瑢单方面没话找话说了一会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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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鲤走后的第三日庄砚也回了书院。
日子好像没什么变化,张婶甚至不知道李鲤去了东安县,以为在村里呢。
只是看公子每日去书院,有时回去同街新交的好友家,和往日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最近好像都没去同街那位好友那里了,每日早早回家准时得很。
“今日初几了?”
正在房里收拾的张婶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她都习惯了,答道“十八了,公子昨儿个才问了怎么就忘了。”
坐在窗下的少年闻言没有再搭话,他在心里算着阿鲤走了十三日了,是不是在准备回程的事宜……
之前胖了点的脸颊这一病好像又瘦了回去,凉凉的夜色将他一身肌肤映照得没有一丝血色,看着让人心生怜惜。张婶忙了会儿又端来药劝道:“公子这药都热三回了,快些喝了身体才能好。”
沉默的少年陷在洁白无瑕的狐狸毛斗篷里,软软窝在美人榻上,像是已经熟睡。只有微微下垂的睫毛向着窗外偶尔扇动一下昭示着他还醒着。
时间也晚了,张婶怕把药放下今晚估计又和昨晚一样不了了之,她怎么放着明早还是原封不动在这里。
她也没学过什么规矩,拉过一旁的四角登自个儿坐下准备打长久战的准备,苦劝道“你也别觉得我烦,这还咳着,这不吃药怎么行。”
看一眼那苦叽叽的药,觉得和之前的也没什么区别,应该喝习惯了才是。
想想自家壮得像牛犊一样的孙子,张婶觉得公子就是养得太娇了,虎一点的孩子才好带。看看喝个药什么糖果蜜饯都备齐了,有什么用?一碗苦药吃再多甜还是苦,公子近日就特别不想吃这份苦。
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摇出去,又耐心劝道:“公子药喝了吃点蜜饯果子一点也不苦,你看看这些都是娘子知道你爱吃特意买的。”
见说到李鲤明显无动于衷的人有了丝反应,知道他爱听张婶又再接再厉道:“娘子多看重你的身子,她要是知道你不吃药这么折腾……”
本来不理她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看着她点了点头。张婶赶紧端起药碗,说了这么一阵药只有微微温的热度,她也不敢再热怕回来还得劝。
仔细舀起一勺药汁喂去,见着人埋头喝下她才放心。赶紧又舀起一勺,见人娇矜乖顺,张婶不自觉眼里就带了些慈爱。好像这样的公子天生就是要让人哄着宠着的,嘴里的话不知不觉也带了些哄:“等娘子来见到您身体好了,她也高兴。”
“是吗?”少年饶有兴趣的反问,眼里有碎光闪过,好像终于有了一点说话的欲望,
“是啊,上次娘子来看公子涨了些肉还给我赏,一两银子呢。”抵她半月工钱了,光是回忆张婶都觉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