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鲤还挺吃惊的,回想当初的少年再看如今面前这个,真是矜贵娇气得天差地别!
她自然不会生气,庄砚很乖,也是自己花了这许多精力和耐心才宠出来的一点脾气,她怜惜都来不及。
轻轻揭开袖子一角,一双轮廓精致的凤眼瞅着她,和李鲤对视上又带点羞愧。
低垂着浓密的双睫从床上坐起来,一头长发如今被养得又黑又浓密散了满肩。
“…阿鲤…!”嚅嗫着唤一声。
见李鲤没应声,竟是眼圈儿一红,小嘴一撇,啪嗒啪嗒掉起水晶珠子来。
本就貌好,这一哭起来更是珠沉玉碎,看得李鲤心都化了。
坐上前将人搂住,李鲤又问“怎么了?”
庄砚破罐子破摔,呜咽着哭起来,质问道“阿鲤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分开?人家…人家同窗的娘子……就…就一直想和夫君在一块!”
“还会…会盯梢呢!”
“盯梢?”
“就是…就是…盯着同窗身边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就不会,你从来都不盯我……!”
庄砚埋在李鲤怀里难为情的大喊“…你不吃醋!”
李鲤忍俊不禁“你想我吃醋?”
庄砚要气死了“烦死了!你…你烦死了!”
他自然是想她吃醋,可哪有说出来的。
庄砚羞愧于自己的矫情,又烦恼自己憋屈了好几日不说出来都快气成河豚了。
李鲤也是一脸懵,问题好像挺严重的样子,已经不能以夫妻情趣来对待了。
他一天看到自己就像牛皮糖一样,如今是何时觉得她烦了?
李鲤在现代也是有过好几任男朋友的,只是心理年龄都没有差这么多的,大家很现实互相走过一段空虚的时间,不合适就体面的分手。
所以即使她三十好几了依然没有结婚的打算。
对庄砚最开始自然是新鲜,更多的时候是怜惜,当然也迷恋他少年般的依赖和羞涩,让李鲤心里某些角落很满足。
“所以是让我吃醋?还是盯梢?还是说讨厌了要和我分开?”她对庄砚最擅长的就是推倒让他忘乎所以,要不就厚着脸皮哄。
可某人这会的样子可不适合哄,坏脾气都快写脸上了。
庄砚红着眼眶和鼻尖,金豆子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惊得连呼吸都忘了,难过得不能自已,“你竟然想和我分开?你果然像同窗说的那样心里…根本没我!”
“同窗?哪个同窗?”李鲤自然的抓住他矛盾的重点。
庄砚如今哪在同窗的频道上,他满心满眼都是李鲤竟然那么轻易的说分开。
“李鲤!你太坏了,你……你……!”
庄砚将唇角都咬破了,双眼一闭大声控诉道“你怎么能在这样招惹了我后,又那么轻易的说分开……你……!”他气得连阿鲤也不喊了。
李鲤也挺新鲜的!
看着她像个情场老手,若真是喜欢一个人李鲤又显得很直。
这会脑子倒是机灵一转,知道庄砚这是不想分手,那就是另外两种盯梢和吃醋?
她在脑子里认真分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