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娘子，你醒醒啊？

娘子——

啊！！

书生抱着娘子的尸体，仰天长嚎，泪如雨下：“娘子！你的在天之灵，要睁大眼！看我是怎么把害你的人，碎尸万段的！我还要，杀尽天下的读书人！”

“娘子。”

“为什么会这样？”

“娘子！相公对不起你！我该听从你的吩咐，这辈子在海外山上陪你白头偕老，不踏上世俗间的。我该死，我该死啊！呜，呜呜。我该死！”

泪如雨下的莫邪，再也没有了丁点的傲慢，淡然样。

她跪瘫在地上，双手抱着雅典娜的腿，嘶声哭叫时，脸色无比的狰狞，恐怖。

雅典娜坐在床沿上，居高临下看着莫邪的脸上，全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还有不解。

很奇怪——

以往她在发出清音时，自己也会沉醉其间，不知所以然。

但她刚才用清音，给莫邪唱出那个故事时，却没有沉浸其间。

确切的来说，是她即将沉浸在自己的清音中时，明显感觉到腹中胎儿，剧烈的动弹了下。

胎儿一动，雅典娜的神智，立即清醒。

但她的清音，却始终不曾停下。

最多就是每当她即将沉浸进去时，胎儿就会及时跳动下，让她始终保持着清醒。

“难道说，我的宝宝不许我沉浸其间？让我能在清醒状态下，看到被清音所迷的人，是一幅什么样的丑态？”

雅典娜心中忽然一动！

随即——

狂喜！！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她对小丑比大放清音时，岂不是想怎么骑他，就怎么骑他，再也不用化身海伦，偷偷摸摸的怪累得了！？

我们的女神阁下，这脑回路确实奇葩。

因某种她不敢确定的原因，能用清音“迷惑”别人，自己却能保持清醒时；最先想到的，不是用清音来报复李无疆那个恶魔，或者去找亚历山大，一雪被暗算的耻辱；竟然是，终于可以以雅典娜的本尊身份，肆无忌惮的去骑李骁了。

“我得尽快找几个人试试。万一，我只能在莫邪面前，保持清醒呢？”

雅典娜心里想着，看着痛苦万分的莫邪，眼珠子一转，清音再起。

她以“娘子”的身份，告诉莫邪“相公”，这辈子一定得好好对她，听她的话；必要时，可以为她去死；把心肝，都掏给她！

莫邪不住的点头，嘶声说：“娘子，谁敢再伤害你！我灭他九族！”

雅典娜声音戚戚：“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呢？”

“我现在——”

莫邪猛地抬起头，那双空灵神秘的眼睛，看着雅典娜：“我可以用死，来证明我有多么的爱你！”

“我不要你死。”

雅典娜凄声：“可你喜欢李无疆的。”

她只从老陈打给李无疆的电话里，知道莫邪喜欢李无疆。

却不知道，莫邪喜欢李无疆，喜欢到了何种地步。

雅典娜再怎么蠢，都不会蠢到问李无疆的。

但她可以，借着这个足美人的凄惨故事，展开丰富的联想，结合起来啊。

莫邪一呆：“李无疆？娘子，你是说四九李家村的李无疆吗？”

“就是她。”

雅典娜语气更凄凉：“你不但喜欢她，还说她就是你的足美人。”

“不！我从没和她接触过。”

莫邪摇头：“娘子，你才是我的足美人！”

雅典娜左脚抬起，幽幽的问：“怎么证明？”

几分钟后——

雅典娜暗中狂笑：“什么楼兰小公主啊？敢威胁杨逍和陈惠祯，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在本女神面前，不也是乖乖捧我的脚？我呸！这功夫比起我给那个渣男。咳，咳咳，差远了！”

她收住了清音。

不再理睬莫邪，低头玩起了手机。

手机里，有莫邪捧着某女神的脚，大献殷勤的视频。

莫邪的动作，停住。

她挣出了清音。

但随后，她就从雅典娜的手机内，听到了她哭着喊娘子的声音。

莫邪痛苦的抿了下嘴角，轻声：“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

雅典娜秀美的左脚，蹬在莫邪的心口，把她蹬在地上，淡淡地说：“给我穿上鞋子。”

莫邪神色冷淡。

雅典娜悠悠的说：“给我穿上鞋子后，你就可以滚蛋了。”

莫邪无动于衷。

雅典娜又说：“不穿，你也可以滚蛋。”

莫邪立即翻身爬起，走向门口。

雅典娜再次说道：“但我随时，都可能会出现在你面前。比方，在人多的地方。或者，当着你亲人的面时。让你忽然间，变成亲吻娘子脚丫的相公。”

“哦，对了。”

雅典娜忽然想到了什么：“本娘子这双美足，只能由我家宝宝的爸爸碰。你虽然贵为楼兰小公主，但也只有这次机会。下次，你只能去亲一个叫花子，或者是抠脚大汉的臭脚了。哈，哈哈！就是这样！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楼兰的脸，丢到哪儿去！”

雅典娜说完，纵声狂笑。

莫邪脸色苍白，娇躯不住的剧颤，低低的叫道：“恶魔，恶魔！”

恶魔？

这个名字，简直是太他嘛的悦耳了！

李无疆是我的恶魔。

我也终于成了别人心目中的恶魔了！！

好。

普天同庆啊！！！

雅典娜更加开心，笑声更响，花枝乱颤。

莫邪终于还是走了过来，浑身剧颤着，单膝跪地，捡起了那只高跟鞋。

“这才乖嘛。以后乖乖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雅典娜拼命回忆着，被恶魔李无疆改造成全自动时，她说过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