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也？”阿尔托莉雅询问张达也的意见。

“给她讲讲吧，就当是刚刚的辛苦费了。”张达也叼着块点心起身离开，“我去小孩那桌。”

本来还有一点点好感的，现在没有了，与其看女帝的臭脸，还不如去和温蒂御坂她们下棋。

欺负佩罗娜多有意思。

“好。”阿尔托莉雅点头，达也这样对客人好像有点失礼，不过她来接待也是一样的。

“其实那段时间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暂时离开……”

阿尔托莉雅清楚哪些情报该透露，哪些不该，几句话概括了黑呆纠集众多海贼打上圣地的过程。

重点说了一下报纸上没能写出来的天龙人伤亡数量的问题。

女帝一手掩住嘴巴，眼睛瞪大，瞳孔似乎失去了焦距：“一半……以上？”

这个数量比她想象的还要多，连旁听的甚平也吃了一惊，报纸上的‘伤亡惨重’是实话，只是看报纸的人想象力太过匮乏。

“大致就是这样。”阿尔托莉雅看向甚平，

“所以达也说跟我们一起行动很危险的，世界政府会和我们不死不休，还是请你慎重考虑。”

“不……老夫只是一时间被这个数量震惊到了。”甚平冷静地说道，

“其实不管是除掉了几百个、还是几千个，和几十个的性质都是一样的。”

“他们不会因为被杀的数量少一些就减轻你们的‘罪过’。老夫也不会因为这种事随便改变主意。”

说着话，甚平还端起茶壶，给好朋友一笑续了水，整个过程手都没抖一下。

相比之下，女帝的表现就有些逊色，已经快要拿不稳茶杯了。

可能是因为年龄小，也可能是因为作为奴隶的经历，留下的心理阴影太过严重。

阿尔托莉雅看着魂不守舍的女帝：“你怎么样？不舒服的话可以找温蒂帮忙看一看。”

“没，没什么，妾身……”女帝放下茶杯，一只手扯了扯身后的披风，似乎想要获得一点温暖。

“他们是你的仇人吗？”阿尔托莉雅起身走到女帝身后，一手搭在女帝肩上，“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强大的力量，这样强大的你，不必去害怕那样的敌人。”

“而且我听达也说，你不仅是一名船长，还是一位国王，请振作一些吧。”

女帝的不适感逐渐消散，肩上那只小小的手带给她无限的温暖，似乎只要有这个人站在身后，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再去害怕。

“谢谢。”她的语气甚至比刚来的时候还要更加正常。

阿尔托莉雅回以微笑：“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吗？”

“是，不过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女帝说道，“妾身原本想问的是，为什么你们会帮助海军去对付‘弑神者’。”

“因为这件事，妾身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你们。”

“这个啊。”阿尔托莉雅想了想，“其实严格说起来，达也才是弑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