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动任何人，李杳直接翻墙出府。</P>

也是身边没有能用的人，不然也用不着她亲自出马打探消息。</P>

要是黑脸在就好了！</P>

“去哪？”</P>

墙外，小九接住她伸出的脚。</P>

李杳踢了踢脚，幸亏她这人胆子大，又及时分辨出了小九的声音，不然直接吓死。</P>

就着他的手劲，李杳跳了下去。</P>

“大半夜你不睡觉，蹲什么墙角！”</P>

她往前急步走去。</P>

小九阔步跟上，“我刚从姑母那出来，本想找你聊聊，见你要翻墙，只好在这边等你喽。”</P>

“呵，”李杳冷笑，“真谢谢你！”</P>

“你去哪？”小九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P>

“还用问？”李杳瞥了一眼他。</P>

都在这等着她，还能不知道她去哪？</P>

有时候她也不得不佩服小九的心思敏捷。</P>

“我陪你去！”他说。</P>

李杳驻脚，“城南的百姓都去哪里了？”</P>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个晚上，她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P>

从欧阳家要在城南那边建墓开始，她就知道城南的百姓不会有好日子过。</P>

但这一切长公主知道，宋大人也知道。</P>

她也早作提醒。</P>

甚至花铁匠一家都让长公主安置。</P>

她是信赖他们的。</P>

末世，那些悲惨的日子时刻笼罩在她的心头，饶是她的心坚硬如铁，在手无寸铁，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底层百姓面前，也忍不住牵址着痛。</P>

如果长公主抛弃了城南的百姓，她也会选择对抗。</P>

她要去一探究竟，好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P>

无能为力并不是借口，在其位谋其职，责任与使命最该优先。</P>

当然，欧阳家才是罪魁祸首，是毒瘤，最是该死。</P>

小九黯下眸子，“这事与你无关，你若只是想去城南一探究竟，满足好奇心，我陪你走一遭。但其他，都与你无关！”</P>

“那你别跟着我！”</P>

李杳冷声说，“你们能放弃城南的百姓，有一天就能放弃城西的百姓，放弃城北，放弃城东。</P>

我也是其中一名，不想当你们权衡利弊的牺牲品！”</P>

“你忘了你之前说的？”小九伸长胳膊拦下，“釜底抽薪，慢慢来。”</P>

李杳拍开他的手，“慢不了了！”</P>

她大步朝前，不再犹豫。</P>

甚至开始盘算，如果云府真的保不住，她就向以前一样，继续往北。</P>

当初她的计划也不是这云府，而是更北的山脉。</P>

保不了别人，她也得保住自家人。</P>

保护五娘婶婶、春嫂子、四丫，保住原先一起同生共死的青山村人。</P>

小九到底追了上来，“怕了你了。姑母不想此事声张，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瞒着你就是不想连累你。”</P>

李杳继续往前，小九一把拉住她，“骑马去！”</P>

他吹响口哨，便有一匹黑马从暗处跑出来。</P>

翻身上马，把人拖了上来。</P>

“城南的百姓，小半窝在那边没有拆的房子里，因为那些人不想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