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P>

上官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P>

李月红强行断开与枯荣的连接，被一股力量反冲回去，带着她身后的上官杳都飞出几步。</P>

上官杳手掌抵住李月红后背，稳住她还要往后的身体。</P>

“噗”地一声，李月红一口血吐了出来。</P>

她却无暇查看自己的伤势，只抬头看着重新扭曲起来的天空。</P>

地面复又裂开，源源不断的魔气再次从中涌出，和灵气相互碰撞，引来悬而不落的闪电。</P>

“失败了……”她喃喃道，“这些灵气，还不足以补全裂缝。”</P>

李月红心念一动，将枯荣重新召回身边，看到那光球里的婴孩体内流转的气息变得模糊了许多。</P>

方才它将那反噬回来的灵气和魔气都吸进去了，现在混沌一片。李月红尝试将里面魔气引出，却发现不论如何尝试，都无法办到。</P>

“……还不知道这法宝究竟是做什么的，就用废了。”她苦笑着摇了摇头。</P>

上官杳安慰：“就连玄清殿长老都要前往北斗书院共同商议办法，这次失败也情有可原。”</P>

她指了指裂缝边缘。</P>

“也不全是无用功，这裂缝比先前小了一些。”</P>

“若是能将这裂缝完全堵住……这该要多大的灵气啊……那边魔气也太多了，该说不愧是混沌魔种吗。”</P>

上官杳沉思片刻。</P>

“修士自身蕴含的灵气，比之你那‘枯荣’里收集的灵气，又有多少呢……”</P>

李月红猛地想起一幕：</P>

就在许多年前，她刚刚得知这个世界所谓“真相”的时候，曾在上官杳身上看到的一幕——</P>

上官杳倒向一道深渊，接着镇魔柱自那深渊中拔地而起……</P>

李月红打了个寒战，按住上官杳的肩。</P>

上官杳微微蹙眉，投来疑惑的目光。</P>

李月红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的。”</P>

“……”上官杳有些莫名，但还是淡淡道，“也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是吗？”</P>

“不！”李月红手下用了些力气，“不会有那一天，我可以……保证。”</P>

她已经改变了许多个结局，而上官杳的结局，同样也可以被改变。</P>

上官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露出几分担忧。</P>

“望舒，你怎么了？”</P>

源源不断的清气自二人接触的地方注入她的经脉，李月红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按着上官杳的力道一松，向后坐了下去。</P>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噩梦。”</P>

上官杳盯着她的眼睛，李月红下意识避开目光。</P>

于是上官杳肯定道：“你梦见我因为修补裂缝而死，对不对？”</P>

李月红微微一僵。</P>

上官杳沉默片刻，拍了拍李月红的肩。</P>

“只是个噩梦罢了，回去后先好好休息一下吧。”</P>

“嗯……”</P>

李月红借着上官杳的力气站了起来，上官杳却没有松手。</P>

她认真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但我答应你，不会轻易让那一日到来。”</P>

“……好。”</P>

李月红对她笑了笑，二人才各自召唤出法宝，准备返回遥天仙宗。</P>

上官杳神情却突然一凛，将李月红拉开，伸手抓住了裂缝中射来的一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