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成郭微微沉思,立即接过《贪狼枪决》装进了怀里,一个一心为寒门争取权力的人,又怎会有那些腌臜心思。
就算是眼前的年轻人往后误入歧途,可他曾经也着实做过许多实事,被这样的人收买,良心上是可以过得去的。
忽然,索成郭意味深长的问道“什么叫做适合一根筋的人修行?”
宇文君玩味言道“是我措辞有失体面,适合懂得大是大非,心志坚定的人修行。”
索成郭气笑道“我就当做是这样,惆怅啊,你比我年轻,境界修为已在我之上,肚子里的墨水与学问更是我无法比拟的,同样是人,差距为何就如此之大。”
宇文君安抚道“每一个男子年少时的理想,便是成为一名将军,披坚执锐,统兵作战,保境安民,你已实现了多数少年的毕生梦想。”
“就连张本初也没能成为你这样的人。”
索成郭哈哈大笑道“这话我爱听,多谢了。”
夜色已深,索成郭得返回皇都养精蓄锐,明日就得点兵拨将,心中甚是期待。
两人一道返回,并不在意往后可能会发生的流言蜚语。
索成郭忽然怪笑道“皇都最美的花魁是怎样的滋味?会不会很甜?”
军伍之中,荤段子不计其数,宇文君也不觉得索成郭这话问的有何不对。
流露出迷之微笑,回道“你猜。”
索成郭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宇文君的肩头言道“军中不知多少儿郎,欲打算用毕生军功换取和那花魁春风一夜的美好,结果被你捷足先登了。”
“坐骑有黑麒麟,女人有凌玉卿,夫复何求。”
宇文君不知如何解释,无论怎么解释,索成郭都只愿相信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疯狂画面。
回皇都后,两人便默契的分开了。
今夜交谈,宇文君甚是满意,索成郭并未对宇文君溜须拍马,也并未多说关于许还山的事,更没有多问张本初如今怎样,只论故交,不谈名利。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概就是这般了。
宇文君来到了平王府,星光落在院落里,生出幽幽静意,景物依旧,和自己第一次来比起并无多少改变。
老管家唐庸对宇文君的态度仍旧是欣赏热情的。
茶桌上,平王脸色古怪道“我自以为棋力不差,为何与柏小卫是平局?”
宇文君言道“他和我也是平局。”
平王一时来了兴致,迫不及待道“所以,你我之间分出胜负,便可知柏小卫在何等境界,可否不吝赐教?”
宇文君摇头道“还是别了吧,若我可轻易胜你,你便越会觉得副丞相大人深不可测,若你可胜我,又觉副丞相大人虚伪。”
“大人的意思,要深刻领会。”
平王若有所思,不再坚持博弈,慎重点头道“言之有理,那公子今夜的指教是?”
宇文君淡然道“派人去饺子馆购买十斤饺子回来,我明日一早便要离开,恒昌宗内有人等着吃饺子。”
平王诧异道“就为了这事?还是里面有些讲究?”
宇文君正色道“并无讲究深意,此次我孤身返回皇都,诸多事宜不方便亲力亲为,比如去买饺子一事。”
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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