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这话从何说起?别的地方不敢说,我宁戎县的工捕抓人,肯定不会错。”
“呵呵,谢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气,六合郡也不敢说这种话。融媒的人是奉将军府之命前往宁戎县协助募兵,为将军府效力,还没下高速路口就被打,砍手、割耳,汽车被烧,文件焚毁,你说从何说起?”
谢仓琤慢慢合上文件,道:“白先生,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待会和你联系。”说完挂了电话,让秘书将饭菜送进来,先填饱肚子,并吩咐秘书向捕衙了解情况,是不是拘押了六合郡融媒的人,原因是什么。
都快凉了,秘书赶紧将饭菜送进去,放到桌子上,又给水杯加满水,退出去联系捕衙。过了片刻,秘书将拿到的监控数据传到了谢仓琤的天机联,并说是捕头代力利办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谢仓琤点了点头,一边吃饭,一边看高速路口的监控视频,随后又看了几眼秘书提醒的六合郡融媒上的新闻,冷笑一声。
白庸他当然知道,现在可是将军府老人茅以哲面前的红人,在将军府也挂了号,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之前听白庸的口气,他还在想,是不是捕衙的工捕中了谁的圈套,错拿了人,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吃了饭,谢仓琤将电话拨了回去,道:“白先生,这样不大好吧?你们六合郡融媒怎么能掐头去尾、歪曲事实出报道呢?”
“什么歪曲事实?”白庸也正盯着融媒上那个视频看,“我问谢大人的是你们为何无缘无故扣押将军府派出去办事的人,别跟我扯什么报道的事。如果你们县治真好,就不会有这种完全不负责任的收费员,简直给将军府脸上抹黑。”
“白先生,话可别说这么早,你加我天机联,我传个视频给你看看。”谢仓琤挂了电话,让秘书将监控视频截下一段,到女收费员眼泪滚出来止,断在起身离开前,随后传给白庸。
估摸着差不多看完了,谢仓琤又给他拨了过去:“白先生,六合郡融媒的工作人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竟然在高速路口调戏、羞辱女收费员,影响高速路的正常运行,还有王法吗?还有天齐律吗?这还是马将军治下的媒体人吗?
“知道的说是有个别人没有素质,欺辱良家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天泰、天正呢?要是这种事工捕都不闻不问,还像是大齐的县吗?还像是马将军治下的县吗?岂有此理!
“这些人奉命前来宁戎县募兵,这不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代表的是将军府,别人要指着将军府的鼻子骂,这事要是闹大了,败坏了将军府的声誉,指不定谁要死无葬身之地,白先生说是不是?
“不怕先生笑话,我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宁戎县黎民本来安居乐业,已经很久没有治安事件发生,更别说羞辱女人这种无法无天的丑事。
“自从镇兵不断南下,今儿谁的兵从这里过,明儿谁的亲戚又来走一遭,不然又是六合郡的谁谁谁,把一个好好的宁戎县闹得是乌烟瘴气。
“我今年初本来还琢磨着,准备向将军府申请一个‘最美城市’的荣誉,咱也风光一下,你们派一个‘最美正义使者’来破坏我的‘最美城市’,这是用脚踹我们宁戎县的脸啊,我谢仓琤不要脸的吗?
“作为将军府的钦差,不想着好好为将军府分忧,一心募兵备战,竟然跑到宁戎县欺辱女人,与人斗殴,像什么话?把将军府的脸也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