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哀子不敢妄动,脚步缓缓移动,注意四周动静,小心戒备。他明白,刚才对掌之人绝不是公子扶苏。</P>
“孤哀子前辈,你老享誉武林一百多年,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大动干戈。”</P>
“嗯?”烟尘渐散,孤哀子终于看清了前方倩影,抬手一指,且辱且怒一喝,“旗口水母,鬼门竟敢与乾坤门为敌?”</P>
“晚辈惶恐,我一个小小弟子,有何资格代表鬼门?”旗口水母含笑看着孤哀子,不卑不亢。</P>
“孤哀子,她说你一个小小的二代弟子,又不是天家、地家之人,没有资格代表乾坤门。”满身鲜血的临江子,手里拄着一根木头,一步步慢慢挪了过来,语带讽刺。</P>
“竖子找死!”本来就火大,这兔崽子还在那里补刀,火上浇油,孤哀子双拳一紧,想对临江子出手,又摸不清三者之间的关系,没有妄动。</P>
“是她说的,学生只是怕你听不懂,翻译一下,怪我咯。”临江子停在不远处,似乎累的气喘吁吁,嘴上却不饶人。</P>
“咳咳!”孤哀子抚着胸口,轻咳起来,老脸发烫。一看临江子的贱样,好像在说:来啊,过来呀,你打我塞。</P>
旗口水母扫了临江子一眼,没有过问他与孤哀子斗嘴,扭头看向一旁站立的公子扶苏,道:“扶苏,见了师叔,为何不拜?”</P>
公子扶苏左手慢慢抬起,将右手握住的折扇缓慢打开,道:“大师伯、二师伯呢,没有与四师叔一同前来吗?”</P>
“拿一个小小扶苏,一人足矣。”</P>
完了,临江子拍了拍脑袋,肯定是因为水熊之事。旗口水母乃敖千千之师,曾上门索讨水熊,被计苍生所伤,狼狈而回,现在找场子来了。</P>
“且慢!”一看旗口水母是找公子扶苏麻烦,伤势好像瞬间痊愈,人也精神了,气也不喘了,孤哀子又恢复了高人模样,“旗口水母,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公子扶苏是老夫先追擒,自然该归老夫。”</P>
“哼哼,找云台神女的时候,孤哀子怎么不讲个先来后到,还不是拳头说话,欺负弱女子。”临江子一刀,又差点将孤哀子气死,“现在你的拳头不行,我看还是先排个队吧。”</P>
“竖子、竖子!”孤哀子气得老脸通红,暴跳如雷。</P>
“鬼门内事,不敢劳烦前辈。我门一向敬重乾坤门,相信前辈也不会破坏彼此间的这份情谊。”旗口水母对孤哀子拱了拱手,“不过云台神女,前辈又何必与一个后辈小子计较?有失身份。”随后看向公子扶苏,“是你乖乖随师叔走一趟,还是手下见真章?”</P>
“四师叔,水熊已被师父用了,你拿了我也没用,还是等下次造化之工开启,再选几个年轻弟子入阴川找寻吧。”</P>
“你们师徒——死不足惜!”一听水熊已被使用,旗口水母大怒,一爪拿向公子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