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秦越人被翁民渝激怒,那些大夫怕他怒极动手,造成恶劣影响,累及前程,伸手拉住他,劝他冷静。其实很多人都对翁民渝不屑,不过因为他是署长,大家忍了而已。</P>
“翁署长,他们来了,可以开始了吗?”这时,杨芳急匆匆跑了过来,双眼只在翁民渝身上,并没有察觉气氛不对。</P>
“马上过去。”翁民渝点了点头,转身下车,“你有你的坚持,可以,我不干涉,但也请你别来妨碍我。”</P>
“什么东西!”翁民渝离开,那些大夫也愤懑起来。</P>
秦越人望着向媒体走去的翁民渝、杨芳他们,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没有说话。</P>
面对众多聚光灯,翁民渝从杨芳手中接过“出征请愿书”,面对众多媒体,当先签下自己的大名,杨芳和部分医务人员紧随其后,博来全场热烈的掌声,声震云霄。</P>
翁民渝以手掩面,抽泣着转过身,从杨芳手中偷偷接过眼药水,倒在掌心,使劲往双眼上抹,再转回来,已是泪流满面,随后声泪俱下说出豪言壮语,以及对那些受困和身亡黎民的哀怜。</P>
“妈、弟弟!”杨芳珠泪晶莹,右手拉着杨妈,左手牵着杨果,“我要代表医署出征了,你们在家等我回来。如果……如果……如果我不能回来,弟弟,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妈妈,知道吗?”</P>
杨果扭头对准几台摄像机,双手紧握母亲和姐姐的手,做悲痛状,重重点头。一家三口围成一圈,双手互相紧扣,吸引了不少闪烁不停的相机。</P>
“老公、孩子,等我回来!”老公和孩子,杨芳叫不动,只能对着摄像机,撕心裂肺哭喊。</P>
画面最后定格,是翁民渝、杨芳等人为遇险者遭遇不幸而流下的悲痛怜悯之泪。</P>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磨蹭?雷大人传来话,临时住所和研究室已经差不多搭建好,就等着你们过去开工。”说话的是韩箐,她奉命过来,为医务人员开道。</P>
秦越人望了一眼抱着家人痛哭流涕的翁民渝和杨芳他们,正准备出言讽刺,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钟北慈的电话,接通道:“老师。”</P>
“你们到哪里了?怎么还没过来?”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P>
“老师。”秦越人看了一眼韩箐,“在医署里,还没有出发,我们……”</P>
“还没出发?糊涂!”手机里打断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震得耳膜嗡嗡响,“你们在磨蹭什么?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吗?我听说上午就通知了你们,怎么现在还没出发?马上过来,我在这里等你们。”</P>
钟北慈的怒火好似已被点燃,他已经到了事发地点,会合工捕,原本以为第一医署的人应该早到了,没想到还没出发。</P>
“老署长。”一位年龄比较大的大夫,姓汪,本来说要提拔副署长,被翁民渝搅黄了,清晰的听到了发怒的声音,从秦越人手里拿过电话,他与钟北慈是多年的同事,至少比秦越人这个学生好说话,“这事不是秦大夫的问题,他已经催过翁署长多次,刚才还吵了起来,可翁署长不发话,我们也不知道地方,只能等。”</P>
“老汪啊,翁民渝在磨蹭什么,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手机里传来钟北慈的叹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