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相柱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出于礼貌,车子停下后,司臣开门下车,冀中堂也随后下了车。</P>
“司将军,老夫有些事想与你谈谈,不知将军是否方便?”黑衣宰相拱了拱手,含笑道。</P>
“相柱大人,你要找我谈事,请大人按规矩通过内柱大人或卫将军来约谈,如此私下相约会面,影响不好,京机阁毕竟与大人没有直接关系!”</P>
“司将军误会了,非是公事,而是私事,还请将军拨冗一会!”黑衣宰相摇了摇头,心里有九分不痛快。</P>
“若是私事,那不巧了,在下正好有事要处理,过两日我让冀将军联系大人那边,另约时间再会,抱歉,还请大人海涵!”司臣一抱拳,转身往车上走去。</P>
冀中堂也对黑衣宰相行礼,随后往驾驶室走去。</P>
“司将军,在下确有要事与将军相商,还请将军留步!”黑衣宰相仍就站在司臣车前,脚步不动,阻住去路。</P>
冀中堂停下上车的身形,看了已坐上车关上门的司臣一眼后,走到黑衣宰相面前,道:“相柱大人,就是解门门主也不敢挡虎翼将军的车,你这是什么意思?”</P>
“你!”黑衣宰相瞬间火起,伸手指着态度不好的冀中堂,这是对他的侮辱。</P>
黑衣宰相虽在解门的地位不如门主臧文公,但在天泰王朝,却是八柱之首,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说臧文公以江湖身份不敢挡虎翼将军车的话,他作为相柱,虎翼将军在他面前,乃是绝对的下属,该当行礼。</P>
现在冀中堂仍将司臣当做虎翼将军,却独独拿他的江湖身份来说事,摆明了因私事不将他看做相柱,只当了解门之人,可不是气人。</P>
而且,若依江湖规矩,冀中堂偏又是六大门派之一休门之人,与司臣又没有直接关系,他无礼,你还不好强扯到景门的司臣身上去。</P>
“冀将军,不得对相柱大人无礼,还不退下!相柱大人,不好意思,司臣今日确实有事,咱们回见,一定好好向大人赔罪!”司臣并没有再下车,只将脑袋伸出窗外,平静道。</P>
“是!”冀中堂先是恭敬的应了司臣,随后才对黑衣宰相道,“相柱大人,冀中堂无礼,还请大人见谅!”</P>
一礼后,冀中堂转身上车,启动车子,看着缓缓往旁边退开的黑衣宰相,慢慢从他身旁开了过去。</P>
黑衣宰相看着渐渐远去的司臣座驾,心里对京机阁越发不满,可又无可奈何。毕竟京机阁可算独立于朝堂之外,名义上比宗柱还特殊,别说相柱,若真有分歧,直接管他们的内柱及卫将军也不一定好使。而京机阁也是六大门派保持与三大世家相抗衡的筹码,你还要小心伺候着。</P>
但他也明白,刚才冀中堂话中有话,那句解门门主也不敢挡虎翼将军的车,背后说的根本不是地位问题,而是实力问题。</P>
司臣、冀中堂为何敢不给黑衣宰相面子?像黑衣宰相这种连续三任相柱,极其罕见,再者,就算你继续任下去,还能任几次?迟早要告别朝堂回解门。</P>
而司臣、冀中堂只要修为在那里摆着,王朝还需要他们,六大门派还需要他们,他可以一直干到死,和宗柱的镇军、昭武、扬武将军等差不多是一个概念,那就不是几任的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