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样看我？”徐妙清稍显不自在。</P>

“好看。”</P>

“贫！”</P>

“肺腑之言。”</P>

“这谁知道。”</P>

“不信掏出来给你看。”</P>

“呸呸呸……不吉利。”</P>

“你可是高材生，还在乎封建迷信。”</P>

徐妙清美目瞪了池砚舟一眼。</P>

熄灯上床。</P>

池砚舟躺下之后其实并无睡意，还在回忆今天的事情。</P>

今夜解决李衔清决定非常正确。</P>

不然等他将电话打出去，结果会截然不同。</P>

此刻详细想来，灭口是一举三得。</P>

其一，解徐妙清燃眉之急。</P>

其二，报母亲被捕之仇。</P>

其三，多日合作李衔清心中恐早就忌惮池砚舟，若让他赢了金恩照，只怕会遏制池砚舟发展。</P>

因此今日李衔清死得其所。</P>

后续则要看，能否顺利过关。</P>

休息一夜，池砚舟吃过早饭从家中离开。</P>

今日再临警察厅，心中比以往紧张。</P>

昨天因配合特高课调查，未能随金恩照同行展开搜查工作。</P>

不知今天作何安排。</P>

到警察厅后找金恩照询问。</P>

“等李衔清过来，一同加入队伍进行搜查工作。”</P>

“是，队长。”</P>

可等到金恩照打算出发。</P>

都不见李衔清现身。</P>

早已过了每日上班时间。</P>

“李衔清人呢？”</P>

“没看见。”</P>

“无故旷工！”金恩照脸色不善。</P>

就在他打算心中记李衔清一过，等他来时再算账。</P>

下面警员却突然跑至身前说道：“队长，李衔清今早被人发现在家中身亡。”</P>

“什么？”池砚舟吃惊出声。</P>

金恩照也是一脸疑惑问道：“确定？”</P>

“有附近警员去确认过。”</P>

“谁发现的？”</P>

“邻居。”</P>

“怎么发现？”</P>

“李衔清每日早晨都要煎熬中药，刺鼻气味总是让邻居敢怒不敢言，今早却没闻到便以为他不在家。</P>

于是路过门前嘴里骂骂咧咧，还朝着窗内去看，谁知见李衔清倒地不起，呼唤巡逻警员破门而入，发现人早已咽气。”</P>

“死因？”</P>

“不明。”</P>

金恩照当即去见盛怀安。</P>

池砚舟步步跟随。</P>

进入办公室内，金恩照将李衔清死亡一事汇报。</P>

此刻盛怀安如同两人方才一般。</P>

吃惊！</P>

“怎么死的？”</P>

“原因不明。”</P>

“卫生科防疫股股长燕季同，今日刚好在厅内，请他跟我们去一趟。”盛怀安说道。</P>

医务室。</P>

警察医院。</P>

都有医生可以调用。</P>

只是燕季同此人医术高超，法医方面也有所涉猎，盛怀安更相信对方的判断。</P>

很快燕季同便被请来。</P>

个子不高。</P>

身材微胖。</P>

带着厚框圆形眼镜显得笨重。</P>

“多谢燕股长帮忙。”</P>

“盛股长不必客气。”</P>

“劳烦走一趟。”</P>

“好。”</P>

科内申请桥车一辆，几人赶赴李衔清住处。</P>

目前房屋已经被警员隔离警戒。</P>

几人迈步进去，看到李衔清尸首，以及煤炉之上已经熬干，内部草药碳化的砂锅。</P>

燕季同从怀中掏出手套。</P>

戴好之后蹲在地上查看尸体。</P>

“死亡时间，大概昨天夜里六点到八点左右。”</P>

很准。</P>

池砚舟杀死李衔清的时间，是七点十分。</P>

“死亡原因呢？”盛怀安问道。</P>

“颜面发青、口唇紫绀、瞳孔散大，应是窒息死亡。”</P>

“窒息？”</P>

“口鼻中都有血迹，像是咳血倒灌进气管致死。”</P>

从地上起身燕季同问道：“李衔清此前有咳血的情况吗？”</P>

金恩照想起当时一同外出执行任务。</P>

李衔清确实有咳血症状。</P>

他立马说道：“有。”</P>

盛怀安再看池砚舟问道：“有吗？”</P>

“偶尔会有咳血情况出现。”池砚舟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