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一日。</P>

度过工作时间。</P>

宪兵队少尉亲临特务股，引起各科室警员议论。</P>

却都私下讨论，不敢言明。</P>

因公殉职一事，多数警员心中生疑。</P>

但归根到底并无证据，谁敢说不利于团结的话？</P>

池砚舟与李衔清一同下班。</P>

在警察厅门口分别。</P>

此事无疑拉近两人关系，加池砚舟出门在外对他多有照顾，李衔清临走前说抽空请客吃饭。</P>

池砚舟表示都是分内之事。</P>

目送李衔清上黄包车，池砚舟朝着家中走去。</P>

南岗警察署路途遥远尚且步行。</P>

如今警察厅距离家中很近，倒不至于要坐人力车。</P>

山街穿铁路桥至霁虹街。</P>

三岔口路见宁素琴窗帘传达信号。</P>

便知此前汇报消息对方已经知晓，且表示想见面之意得到回应。</P>

途中小心翼翼前往地德里。</P>

在特定房间之内，见到等候多时的宁素商。</P>

情报工作池砚舟算初入门径。</P>

在此刻尚未遭受警察厅注意之际，宁素商也愿多做见面，以此更加好的帮助池砚舟进行潜伏工作。</P>

因此池砚舟表示想见面。</P>

本可以用纸张传递的情报，宁素商也决定改为口述。</P>

用于保暖且遮挡面容的棉帽，被她放置一旁。</P>

头发因帽子挤压造型潦草。</P>

两人却不曾对此有何留意。</P>

简单握手坐下，池砚舟开口便道：“盛怀安下令将曲明三人都杀了。”</P>

“这让你觉得潜伏工作很危险，你也时刻会遭受这样的局面？”宁素商语气轻柔询问。</P>

“虽我从事潜伏工作经验不多，但凶险程度现在略有领教，真到那日全当提前谢幕，只是枪杀三人我有参与，不知其中是否有国党成员？”</P>

池砚舟主要想知道此事。</P>

“国党潜伏人员信息属于高度保密，组织并不清楚，但曲明等人被怀疑，背后定然是国党在推波助澜。”</P>

“他们？”</P>

“显而易见。”</P>

“意思是故意为之？”</P>

“为确保潜伏人员可以不受影响继续工作，找替罪羊是常用手段。”</P>

“可他们就不担心，替罪羊找到我们的人头上？”池砚舟问道。</P>

组织不清楚国党潜伏人员信息。</P>

国党自不清楚组织潜伏人员资料。</P>

如此推波助澜风险很大。</P>

宁素商面对此问题表示：“国党显然不会过多考虑这个问题，是他们一贯的行事风格和手段。”</P>

此言池砚舟倒是容易接受。</P>

毕竟传统便是如此。</P>

但池砚舟很敏锐的说道：“国党潜伏人员，现在可以确认就在警察厅。”</P>

此前是怀疑。</P>

但如今可确认。</P>

若非警察厅成员，便没必要多此一举。</P>

“不错，且很可能不是特务股警员。”</P>

“不是特务股警员？”</P>

“对。”宁素商与冰城特委就此事做过商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