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你看到了吗？”丹尼斯大口地喘气，然后小声问同伴。

“看——看——到了，里德尔变成了怪物，他抓走了布兰温。”艾米先是有些结巴，然后如实告诉同伴她所看到的。

“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我们该去告诉夫人。”

——

艾伊尔和汤姆所处的山洞很高，抬头望去也看不见洞顶，洞里还有一个大湖，湖中心还有一个小岛。汤姆敲了敲艾伊尔的额头，艾伊尔恍惚地睁开了眼，突然她又害怕地闭紧了眼，她看到死寂的湖水下面埋藏了很多的尸体。

“你不该害怕的，都只是尸体，你见过尸体的。”汤姆面无表情。

“我是见过，但那是玛莎，那不一样。”艾伊尔还是闭着眼睛。

“都一样，女孩，你该睁眼看看。”汤姆诱哄着。

“不，我们不该来这的，我们打扰了他们。”

“谁知道他们生前是干了什么事，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我们打扰什么了？”

“那我们最好不要沾染污秽。”

“我们是被眷顾的人，你忘记了吗？我们有强大的力量。”汤姆的表情很平静，可他手上的劲捏疼了艾伊尔的肩膀。

“我还是没眼看。”

“女孩，你该习以为常的，我觉得这种经常死人的事情离我们快近了。”

“你怎么知道？”

“广播告诉我的。”

“你会听广播？”艾伊尔闭着眼睛怀疑。

“我总得找些发财的机会，我们不该过孤儿院的生活。”

“够了，我们要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你所愿，抱紧我。”汤姆撇了撇嘴，化成了黑雾，带着艾伊尔离开了。

——

艾伊尔觉得精疲力尽，她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她和汤姆回到了孤儿院队伍里。

科尔夫人一看见汤姆就大喊了起来：“你们去哪里了——”她拖长的尾音尖锐刺耳。

“山洞，夫人。”

“他们说你变成怪物把布兰温抓到了山洞里。”

“我只是和艾伊尔探险，怪物？我没看到。”汤姆看向了艾米和丹尼斯，“你们看见了吗？怪物在哪里？”汤姆挂着兴奋的表情，好像他就是要去抓怪物的勇士，一脸的天真无邪。

“我们——没有看清。”虽然丹尼斯说得很轻，但是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我想毕肖普先生一定是得知要来海边玩，一晚上激动地没睡觉，你该好好休息。”汤姆体谅地拍了拍丹尼斯的肩膀，劝他赶紧去睡觉。

丹尼斯喏喏地嗯了一声。

事情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

末了，科尔夫人还是揉了揉她发疼的太阳穴说：“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