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澜环顾四周。</P>

所在的房子，被一堵墙一分为二，江起澜所在的，是外室。</P>

分割内外室的墙，除了有一个没安门扇的门外，还在略高的地方，留了个四方洞——油灯就放在这个四方洞内，这样，油灯可以同时照亮内室和外室。</P>

内室，有人吗？</P>

江起澜迟疑片刻，朝内室走去。</P>

他所在的屋子，应该是外室，内外室用一道墙壁隔开。</P>

墙壁上有个门——却并没有门扇，而中间高一点的地方，留了个四方洞——油灯就放在这个洞内，这样油灯就可以同时照亮内室和外室。</P>

以前穷人家，都会这么用油灯。</P>

步入内室，江起澜才知道，什么叫做“家徒四壁”。</P>

内室陈设极为简陋，一个少了半扇门的破旧衣柜，还有一张四脚床，没有床柱。床下摆着一双破破烂烂的皮靴。</P>

床上铺着薄薄的褥子，一人身上盖着被子，背对着门。</P>

一头乌黑的青丝，泼洒在枕头上。</P>

江起澜略有些不自在，但他一想到外室的披挂武器，猜到床上的人，应该是个男人。</P>

古代不分男女，皆留长发。</P>

江起澜清了清嗓子：“你好——”</P>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P>

对方看来听不到自己。</P>

江起澜低头，发现自己并没有影子——</P>

他这是在做梦？可他还保留着非常清晰的逻辑判断能力，也能清晰记得自己是如何到达这里的。</P>

他是误入了某个空间？还是某个人的记忆？</P>

不知道。</P>

正在思忖时，床上的人动了动，随后，江起澜听到那人发出了一声颇为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声，接着，他又听到“嘎吱嘎吱”咬牙的声响——</P>

床上的人，似乎正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P>

那一声声呻吟声，听着让人十分揪心。</P>

江起澜什么都做不了。</P>

他只能站在床边，看着被子微微抖动——他猜想，床上的人，应该是身上的伤口疼痛发作了。</P>

那个年代，没有止痛药，受伤了也只能强忍。</P>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开始轻轻啜泣。</P>

而听这啜泣声，居然有些像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