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继续说：“而且，在威亚上动手脚，应该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整个剧组……徐导，您说，有没有可能跟贾世鑫他们是一伙儿的？”</P>

“你是说，《飞云剑》做了两手准备？”徐导问。</P>

“我只是高度怀疑。”程灵说。</P>

“其实……《飞云剑》的剧组，我还真的不太喜欢。”徐导小心挑选着字眼。</P>

他是一个很讨厌背后议论别人长短的人。</P>

“……《飞云剑》的制片人，我接触过，是个……嗯，怎么说呢，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P>

程灵心里有数了。</P>

她放下手中钢筋，站起来。</P>

“徐导，真抱歉，您得调一下拍摄顺序了……”她扬了扬自己受伤的手，“我得去医院处理伤口，再打个破伤风针，一会儿回来，再跟您合计下，在我手受伤的情况，可以拍哪些戏。”</P>

“啊？”徐导一愣，“我们还继续拍？”</P>

“拍！为什么不拍？”程灵勾唇冷笑，“对方不就是怕跟我们同期上映，竞争不过咱们吗？咱们拍摄进度延缓，没办法顺利在春节档播出，岂不正是符合了对方的心意了吗？”</P>

“徐导，你问问大家，愿意停吗？”</P>

“不愿意！”片场响起大家的一致的回应。</P>

程灵笑了。</P>

剧场所有人都憋着气。</P>

这个时候如果休息了，就跟怕了对方，主动投降了一样。</P>

“徐导，那我去医院了，你们继续拍摄。”</P>

徐导不放心：“我找人陪着你……”</P>

程灵摆手：“我知道大家心疼我关心我，陪不陪的，不重要。咱们别搞那个形式主义。再说了，我还有我的珍姐和星星陪着我呢。”</P>

王珍和林棱星立刻走到程灵身后。</P>

程灵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瞥了一眼面如土色的蔡师傅</P>

她说：“徐导，关于这次事故，我有个小小的建议。”</P>

徐导“啊”了声，以为她又发现了什么安全隐患，立刻问：“什么建议？”</P>

“虽然事故出在威亚上，但不怪蔡师傅……刚刚出事儿的时候，如果不是蔡师傅第一时间调节威亚配合我，放长线……我最轻也会小腿骨折。”</P>

蔡师傅猛地抬头。</P>